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已然有促膝长谈的意思,不过修杰并不是很想和他谈,他是那种主动去问别人问题的人,而不是被问的人。
“我想,你们应该还没有找到我的资料吧!”牧良泽平静的说道。
“哼!你家狗的资料都比你的多。”修杰冷笑道。
修杰并没有撒谎,镇异会在得知牧良泽的名字之后,便开始着手调查他的身份,甚至是再一次的派渊骨深入险境,不过结果可想而知,什么也没有。
父母、学籍等等所有的过往经历都是一张白纸,牧良泽这个人就好像是从出生以后消失匿迹掉,之后又在他想出现的时候又出现了。
即使退役的异安局特工,上层都会给他安排一份伪造的档案,不可能是空白一片。
牧良泽的身份顿时成为了镇异会和异安局都无从下手的东西,但他们现在的主要目标、重中之重并不是牧良泽,再加上牧良泽也没有给他们惹太多的麻烦,因此,双方都选择暂缓了对牧良泽的进一步审查。
“我的过去太复杂了,一句两句说不完,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你们吧!”牧良泽说道。
“别呀!我看现在的机会就不错,说说呗!”修杰冷笑道。
“不行,待会儿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吧。”牧良泽说道。
“哦。”修杰敷衍的应道。
牧良泽转眼望向窗外的街道,问道:“那个孩子你们会保护好吧?”
牧良泽表现的样子就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不过但凡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明显是在意的,因为,他说话从来都是盯着别人眼睛看的,认真的眼神之中更带着一些审视意味。
修杰将烟灰缸拖到自己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磕着烟头上燃尽后的烟灰,实话说,对于他们娘俩以后的生活问题,修杰能保证的其实也只有口头上的保证。
如果张丹雨同意继续跟随镇异会的步伐,后面的事情结果也会截然不同,但现在似乎还不到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所以,修杰还无法给牧良泽一个像样的回答。
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镇异会要顾及的方面有很多,能做的也只有给他们一定的帮助,剩下的还要看他们自己。”
“如果日后异安局的人要抓那个孩子怎么办?你们会出手相助吗?”牧良泽继续问道。
修杰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此刻,他对张丹雨娘俩的问题非常的反感,这分明就是逼自己立刻就替张丹雨做一个决定,这不是扯淡吗!
“能不能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我说了,能不能完好的生存下去全看他们自己,不要再问我了好吗!”修杰不耐烦的说道。
牧良泽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应道:“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而已。”
修杰咧嘴冷笑了一下,玩笑着对他问道:“你貌似对他们母子两个很关心啊,怎么,难道你和那个女人有奸情啊?”
牧良泽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的严肃,眉宇之间更透露着许些微怒。
“请你不要乱说话。”牧良泽严肃的说道。
“OK!OK!”修杰笑道,“看来你这个人真的很不喜欢开玩笑。”
“你可以开玩笑,但不是这种时候,对这样事情你不能开玩笑。”牧良泽义正言辞的说道。
修杰摊了摊手,好奇的问道:“你这个人是真的奇怪,死了个人而已,天天都在发生这种事,我们早就习惯了,倒是你,你不也是杀了数不清的异种人吗,他们的死难道你就能释怀了?”
“他们和这个父亲不一样。”牧良泽冷冷的回答道。
“哪里不一样了!”修杰冷笑道,“你怎么就能肯定你杀的那些人里没有是因为生活所逼的,大家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别装好人了,夏安邦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死了就是死了,没人会因为他改变什么,也没人会因为他做些什么。”
修杰说的句句有理,将这个世界对异种人的看法解析的一清二楚。
他说的确实没错,异种人在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每天会死去的异种人更是数也数不过来,他们当中自然是有大部分的人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死的。
夏安邦又能算的了什么,比他厉害的人大有人在,别他弱的也大有人在,死了就是死了,没人会在意的。
“我杀的异种人当时都是在威胁别人的生命安全,而我救的异种人也都是被别人威胁着生命安全,我承认我可能有失公正,但我相信大部分的时候我没有做错。”牧良泽双眼盯着桌面,失神的说道。
“公正。”修杰摇了摇头冷笑道,“看来你这家伙脑袋是真的坏了,你有想过什么是公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