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四爷的酒馆,来了个新客人。
李撩青正收拾上一桌客人的碟盏,旁边还有桌客人在角落里喝着酒。
今天晚上倒是有几个洞吉侍的太监来吃酒,李撩青很好奇,于是便由他来伺候着。
这几个公公前脚刚走,门外却响起了几声老鸹叫。
“败兴,”角落里传来一声叹息,“哥几个,走吧,这老鸹叫的人心烦。”
几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为首一人来柜前结了账,几个人吃多了酒,七歪八扭地出门往右走了,倒是弄乱了些桌凳。
李撩青嘟囔了句,“走了也好,大晚上喝醉了酒也不好伺候。”
门外又响起几声老鸹叫。
李撩青边收拾桌椅,边说道:“在我看来,你这老鸹,可是好鸟,替我送客,不如叫你送宾吧。”
话音刚落,有人朗声笑道:“那我替这老鸦多些小二哥赐名了。”
“客官请进吧,”李撩青上前迎去给撩帘子,“这就是我嘴里胡咧咧,让您见笑了。”
那人头戴一顶四方斤,穿着一袭月白长衫,气度不凡,腋下夹着一柄伞,黑漆漆地,手里拎着着两个油纸包,笑吟吟地说道:“小二哥,拿给你家掌柜的瞧瞧。”
李撩青接过油纸包,大约有四五斤重,包的严严实实地。
“得,您且在这坐一会子,”李撩青给这书生模样的人端了碗热茶,“我这就拿给我家掌柜的。”
客人点头,小口抿着茶。
“四爷,”李撩青撩帘进了后厨,开口说道:“您有口福了,这后半夜有客送夜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