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吴省盘坐在兴波亭中望着沅江水。
不知何时,玄湖悄悄来到了他的后,轻声说道:“这个江湖,让人作呕。”
他说的是白莲教的所作所为。
“错了便是错了。面子有那么重要?”吴省叹息一声,“若是真要与我清算,为了囡囡我也要与其争个高下。”
玄湖看到了他膝上摆着的那把剑,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的功法,师承何处?”
吴省没有回答,伸出手指摩挲着剑鞘,带着无尽的温柔,半晌才缓缓回道:“昆仑剑宗,曾给了我一条命。二十年后,昆仑剑宗,欠了我一条命。直到三年前,我们谁也不欠了。”
“你妻的死,和昆仑剑宗有关?”玄湖有些犹豫,还是轻声问道。
“何止是她,从我被带上雪山的那一刻,就被他们暗中cāo)纵。”吴省语气平静,整个人的气质,仿佛深邃宽广的沅江。
“昆仑剑宗百年未涉世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玄湖很想知道。
吴省拍了拍边的蒲团,“坐下说。”
月色朦胧,小囡囡在桃的怀里睡得正香。
吴省带着微笑,看着囡囡恬静的小脸,语气轻缓,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而玄湖,被这一段隐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夜深了,桃带着囡囡去卧房安歇。
玄湖看着吴省的侧脸,很难将这一个温润儒雅的人与
天色渐亮,吴省长而起,一声清啸,飞落在水面之上,伸手一探,从水中抓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他看到之后脸色一沉,缓缓走了回来。
青虺提着金漆银画的食盒,走了过来,“大哥枯坐一夜了,用些粥饭。”说着,将食盒放到石桌上,打开拿出来一碟碟的小菜,青红白脆各不相同。
“青虺,今我要出趟远门。”吴省没有坐下,沉声说道。
“大哥,出什么事了?”青虺心中一紧。
“没事,用过饭再说。”吴省招呼玄湖坐下,端起粥碗香甜地吃了起来。
青虺对玄湖使着眼色,意思是知不知道桌上那封信的内容。
玄湖摇摇头,他也很好奇那封信,怎么就突然出现在水里,并没有被浸湿。
耐着子闷头吃完粥饭,几个弟子上前收了碗筷残羹,沏上一壶茶来。
“退下吧,有事再叫你们。”青虺嘱咐道。
“是。”几人退了下去。
看着吴省微微蹙起的眉头,青虺问道:“大哥,凭这封信你就要走?不会是别人写信诳你的吧?”
“这不太可能,这封信不是一般人能发出的。”玄湖说出了自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