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乔巧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将蓝玉凤扶着,往海凝月的房间而去。
“娘,前一段时间舅舅给您捎来的药呢?里面有治疗内伤的吗?还有,吐血了,是什么病?……嗯,脸色很白,嘴唇发紫,又是什么症状?”
海凝月冲进二夫人的正屋里,见母亲正在那书案边看书,自己一边动手翻找,一边一声赶着一声问道。
“谁受伤了?该不会又是你的金毛吧?不对,金毛的脸色怎么能看得见呢?”
二夫人张芷柔合上手中的书籍,抬头看着风风火火的女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
见到母亲询问,海凝月停下了到处乱翻的动作,扭头看向她:“娘,您……记不记得翠竹园的……三娘?”
她扭捏着终于说道。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她?”张芷柔看着女儿的脸,好奇的问道。
“她好像受伤了。”海凝月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低声说道:“刚刚就落在咱们柳园里,被我救了起来……”
“你说什么?”
张芷柔一惊,低声问道:“可知是为了什么?”
“嗯……”海凝月轻轻的摇头:“但她确实伤的很严重!”
“走,娘和你去看看!”张芷柔站起身子,因为紧张,差点撞翻了书案上的一盆小花:“她现在哪里?”
“就在女儿的房间。”海凝月赶紧说道:“女儿已经吩咐了绿芙,让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
“好。”张芷柔的手有些颤抖的轻轻抚了一下自己鬓角的一缕碎发:“花蕊……”
她的贴身丫鬟花蕊迅速从外面进来。
“你去,将前几日舅老爷捎来的那几瓶药带上:蓝色和红色的都要!”
“是,夫人!”
花蕊是张芷柔娘家送来服侍她的丫鬟,忠心自是不必怀疑。
“送到小姐房间。”张芷柔吩咐完,自己便和女儿一起,往海凝月的月阁急匆匆而去。
当张芷柔进了女儿的房间之后,看到躺在那张榻上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蓝玉凤,急忙上前问道:“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二……姐姐!”
蓝玉凤从来没有与张芷柔正面打过交道。
这十五年以来,她们虽说每年都能见到那么几次面,但彼此之间除了应有的寒暄之外,从未真正接触过对方。
这一声“姐姐”蓝玉凤叫得塞牙。
其实对张芷柔来说,这位进门十五年的三夫人与她之间,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只在阖府家宴或者重大事情上能看到彼此身影的女人罢了。
对她那星星点点的了解,还是从女儿偶尔带回来的小道消息中。
“别动,让我看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