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咱们三个平分,不说多了,您一个伯爷,跑不了吧?”
“……”
徐长青说的很多东西,王朴其实都没听进去,但,最后徐长青说的‘伯爷’两个字,却像是魔障了一般,直接疯狂的冲击着王朴的脑海。
封伯……
这是个什么概念?
纵然他们老王家财力雄浑,在大同充满底蕴,可~,家族这几十几百年来,何曾有人登堂入室?
更不要提是直接封伯,踏入勋贵阶层了!
如果真的能做成,那……王朴一直简直无法想象那种美好啊。
以后在大同,他王朴还不得横着走?
就算是代王见了,恐怕也得陪笑脸吧?
见王朴这个表情,徐长青已然放下心来。
就像是澳门何生那句名言:“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
只要你有这个心思,那,事情就好办了!
…
就在徐长青勾引王朴上钩的时候,锦州城东,皇太极的临时大帐中,代善,阿巴泰,济尔哈朗,阿济格,豪格,阿代,范文程,孔有德,耿仲明,石廷柱,马光远等一众满蒙勋贵,汉军旗奴才,正在陪着皇太极喝酒。
与洪承畴的心力憔悴,却是始终无法真正掌控麾下各部大军头相比,皇太极这边,显然是要轻松惬意的多了,绝对的一言九鼎!
而此时,面对这种情势不明朗,还有硬骨头要啃的时候,皇太极的风度与手段、眼界,那更是洪承畴不可比拟。
一顿饭一顿酒,他便是能将各人的状态,尽数掌控与毂中。
晚宴进行的很和美,各人心情都是不错。
只是,诸多人都是放松的状态下,豪格却是一直颇为拘谨,目光时而便是看向他不远处、一直稳如磐石的阿巴泰。
眼见酒宴就要散去,豪格却是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阿巴泰一时也有些无言。
你爹雄才伟略了一辈子,怎么到了你,这点小事儿就撑不住了?
难道是你娘血统不行?
一想到这事儿,阿巴泰只觉心慌气短,一阵气闷!
母亲血统的卑微,是豪格之殇,何尝又不是他阿巴泰之殇?
如果但凡他母亲的血统高贵一点点,他阿巴泰何至于到此时,只是封了个贝勒?还是饶余贝勒?
阿巴泰已经很明白,在皇太极这一朝,他是没什么机会了。
所以,他筹谋良久,想出来的破敌之策,并没有想自己怎样,而是通传给了豪格!
一是因为与豪格有点同命相怜,二,他们都是正蓝旗的。
再者,皇太极身体的不是很良好,让的阿巴泰觉得有必要加速进程下注了!
这样,就算他阿巴泰百年之后,他的后代也能享受他留下来的荣光。
很快,酒宴吃完,各人开始恭敬告退,看豪格有些紧张的不成模样,阿巴泰心中深深叹息一声,索性一咬牙,自己也留了下来。
“嗯?”
皇太极这时也注意到了豪格和阿巴泰的动向,眉头不由微皱。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阿巴泰恭敬道:“皇上,奴才今天与肃亲王聊天的时候,忽然被肃亲王的一个点子打动,想到了破敌之策!”
“哦?”
皇太极一笑,扫了眼阿巴泰,又扫了眼豪格。
豪格这时总算镇定下来,忙恭敬道:“皇阿玛,正是这样。只是,只是这个点子儿臣与七叔商议之后,感觉很还不够成熟,也不太稳重,需要皇阿玛来定夺。”
豪格这看似笨拙的模样,恰恰是他最大的优点。
今晚的紧张,其实也是豪格刻意装出来。
否则,他三十好几的人了,又岂能没这点定力?
没办法。
他的皇阿玛有点太雄浑了,多年恐怖的威压下来,让的豪格早已经养成了习惯,遇事情之后,不管好事还是坏事,总是要先想好退路!
至于阿巴泰,只要他豪格能登上大宝,自然会给他丰厚的回报。
皇太极俨然很满意豪格的态度,淡淡笑着点了点头,扫视二人道:“豪格,饶余贝勒,你二人谁来说?”
豪格忙恭敬道:“皇阿玛,儿臣还不成熟,还是让七叔来说吧。”
阿巴泰这时忽然发现,他竟然有点看轻了豪格。
不过,这也好,豪格能有这心思,他反而更放心。
忙恭敬道:“皇上,眼下的局面,一直僵持下去,我大清虽说并不会一直处于弱势,但总归是让人不太放心。现在想要破局,从正面又很困难,明人的防守还是不错的。所以,奴才也一直在想办法。”
皇太极点头,示意阿巴泰继续。
阿巴泰不疾不徐道:“皇上之前令两白旗的动作,着实是天才之举,给了奴才很大的启示。本来奴才一直还找不到头绪,但是今天肃亲王的一句话,却是让奴才豁然开朗。皇上,奴才以为,咱们可以~~,复制两白旗的成功!”
到此时,皇太极焉能不明白阿巴泰的意思,整个人精神大振,眯着眼睛道:“饶余贝勒,说的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