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山里有时一只能吃一顿饭,还都是掺着石子的稀粥,可牙碜了,只能囫囵个咽下去,真要是每能吃上一顿这样的饭菜,我们,那就是在堂了!”
薛一梅见豆子神情不似作伪,心里就是一沉。
原来服徭役这么苦,山里?不是修河堤吗?怎么去了山里?
心里疑惑,薛一梅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连连道“三弟既然这么,那二嫂就汗颜接受了,快吃吧,今太晚了,肯定早就都饿了。”
着,将半碗鸡肉给几个孩子分了,傅欢和丫丫自然是好啃的鸡脯肉,傅平和豆子分到一块鸡胸骨和鸡脖子。豆子见薛一梅没有,什么也不吃,将鸡肉又夹回碗里,傅平也将分到自己碗里的鸡脖子给了薛一梅。
薛一梅心里热乎乎的,但还是将鸡胸骨夹到豆子碗里,鸡脖子夹到傅平碗里,自己从碗里捞了一块点的鸡胸骨,“看,一人一块,快吃吧!”
豆子、傅平这才不吭声了,于是,大家一起开动,一通狼吞虎咽,将一盆子疙瘩汤吃了个干干净净,大人孩子又都吃撑了。
薛一梅用干净碗舀来开水,每个人一碗,等凉到不烫嘴了,看着让大家都喝了,才开始收拾桌子,洗刷碗筷。
之后,将三个屋子都收拾打扫、擦抹干净了,灶坑也填满了柴火,才带着两个的回到了东屋。
现在每薛一梅都会让大家喝些开水,现在的水果很贵,就算是山梨、苹果,傅家现在也买不起,只能让大家多喝些开水,不敢让他们喝凉水。
生了病可不是玩的,这里医疗条件很落后,昂贵的药费不算,孩子们遭罪却是真的。
因此,薛一梅非常重视孩子们的冷暖和吃食,一刻也不敢放松。
好在几个孩子虽然瘦弱,之前却没有感染上李氏的病症,真的是老爷保佑了。
傅欢和丫丫玩了半,又吃饱了饭,坐到热乎乎的炕上,上下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可见是真困了。
每吃过午饭,薛一梅都会让两个孩子睡一会儿,孩子们正在长身体,觉比较多,多睡睡对她们的身体好。
薛一梅将她们各自的被窝摊开,给她们脱了棉衣,里面只穿着里衣,塞进了各自的被窝,给她们盖上了棉被。
两人刚钻进被窝,几乎片刻间就先后睡着了。
薛一梅脱了鞋,也靠在自己的被子上,跑了半,她也很累,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没想到还竟然睡着了。
可能昨晚没有睡好,这一觉睡得很熟。
她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话声弄醒的,睁开眼一看,原来傅欢和丫丫已经醒来了,正坐在自己身边,寻找自己的布偶。
可是两个人怎么找也没找到,都快急哭了,将炕上翻得乱七八糟的,眼看眼泪就掉下来了。
薛一梅见了,急忙坐起来招呼她们道“欢欢,丫丫,找啥呢?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