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竟然是一个对这一切懵然无知,无意中摸了老虎屁股的人!
薛一梅心里有无数个奔马奔腾而过,恨不得咬下陈贵的一块肉来!不,恨不得咬死自己!
不过,又一想,自己虽然卖了秘方,可自己也没做豆腐卖啊?自己就是为了避开毛家的锋芒,才决定将秘方卖聊,毛家毛家不会这么心眼儿吧?
这真的是喝凉水都塞牙,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不过,尽管心里像是塞满了杂草,心乱如麻,也不能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
“没事儿,我,没有做过豆腐,也没有在哪里卖过,你放心,毛家不会找上门来的。”薛一梅安抚着豆子,强作欢颜道,“再,咱们虽然没权没势,却也不怕他,毕竟咱们奉公守法,卖了秘方也是酒楼做豆腐,与我何干?”
她强打起精神,尽力按耐下焦躁的情绪,安抚了惊恐万状的豆子和变颜变色、心神不安的傅平,继续接着干活儿。
留出的豆浆用布袋控好浆后,木桶里控出的豆浆留着晚上做豆花,剩下的豆汁和豆渣全都搁在了锅里,做懒豆腐。
薛一梅有些心不在焉的切了一棵白菜,切了一棵葱,加了些食盐开始火慢煮,不一会儿,懒豆腐就做好了。
大家仍然在西屋的炕上吃的,薛一梅拿出早晨剩下的五张杂面饼,又把镇上买的驴打滚等糕点端上了饭桌,懒豆腐搭配饼子简直就是绝配,再配以驴打滚等糕点,午饭虽然晚零儿,但大家也没有因为之前的话题影响食欲,全都再次吃撑了。
两个的吃了些糕点,吃饭时只吃了半块饼子,喝了满满的一碗懒豆腐,薛一梅就不让她们再吃了。
两岁多的孩子,吃太多了,撑坏了可就遭了,这里可没有管消化的药物。
但豆子却管不住,这子吃了一块饼子,吃了一个驴打滚之后,喝了满满的五大碗懒豆腐,最后薛一梅见他光喝懒豆腐不行,就把两个的剩下的两个半块饼子给他吃了,他也吃得一干二净,然后才满足的放下了筷子。
可能自己也觉得吃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的“二嫂,那个,我晚上不吃饭了,就吃这一顿就校”
“这一顿太顶事儿了,这懒豆腐,真的是太好吃了!呵呵”
完,回味的砸吧砸吧嘴,不好意思的看着薛一梅笑了起来。
薛一梅好笑的看着他“没事儿,你记着别撑坏了就行,懒豆腐管够,爱吃以后咱再做就是了。”
傅平和薛一梅一样,都吃了一张饼子和一个驴打滚,懒豆腐吃的也不少,但却没有豆子这么夸张。
她们哪里知道,豆子从记事起就在乞丐中打滚,见到吃的从来就不能客气,都是用抢的,抢的晚了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只能饿肚子。
就算在山沟里的铁矿,也因为年龄,个子矮,气力弱,抢不过那些老矿工们,也时常挨饿,还是后来认识了傅松、张虎后,才能吃上顿饱饭,之前都是人家吃完了,剩下些菜汤,一个半个的窝头,勉强糊口而已。
因为豆腐被毛家垄断了,价格昂贵,豆子要饭就算碰上好心人家也不会给他块豆腐吃,因此,豆子这是第一次吃豆制品,在他看来,懒豆腐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