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说,『奶』『奶』从小就疼自己,也从心里疼爱弟弟妹妹们,她们怎么能这么做?就不怕良心过不去吗?
多亏后来薛一梅回来后来了一趟,虽然没有看到『奶』『奶』,但村里据说好多人都来了家里,娘这才害怕了,将『奶』『奶』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给了她水喝。
要不是他和爹爹回来得及时,给『奶』『奶』擦洗了身子,给她熬了软软的粥喝,『奶』『奶』说不定这会儿就咽气了。
娘也是太过分了!『奶』『奶』可是她的亲姑姑,自从娘嫁过来,『奶』『奶』就一直无条件的向着娘,她这样做?于心何忍?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知道他很懦弱,不敢反抗『奶』『奶』,更不敢反抗娘,可是他的心里自有一杆秤。
因此,此时薛春刚虽然语气有些迟疑,但心里却很不高兴,自然而然的在脸上带了出来。
薛春阳坐在炕沿上,一只脚翘起来搭在下面的凳子上,始终没有吭声,直到听到薛春刚的话,才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低声骂道“他们算哪家薛家人?呸!不知哪儿来的瘪犊子,杂种羔子!”
虽然二弟被娘及时的瞪了一眼住了口,但还是让薛春刚听到了。
他仔细回味了一下二弟说的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娘,又看了始终闭口不言、闷头抽烟的爹爹一眼,问道“这是······咋说的?这话可不能瞎说,爹,娘,二弟说的是啥意思?”
不等爹娘说什么,薛春阳就恨恨地瞪着他,不屑地说“听不懂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问,你傻不傻呀?要是大伯真是『奶』『奶』的儿子,『奶』『奶』会那么对他们?这都看不出来,你是咋长的?有点儿脑子好不好?”
薛春刚没有理会弟弟的嘲讽,而是盯着小顾氏,绷着脸问道“娘!这是······咋回事儿?这话也是随便说的?这要传出去,别人会咋想?大伯,到底是不是『奶』『奶』的儿子?”
小顾氏狠狠地瞪了二儿子薛春阳一眼,安抚的冲着大儿子薛春刚笑了笑,说“哎呀,你可别听你二弟瞎说,你大伯咋不是你『奶』『奶』的儿子?你『奶』『奶』······只是比较稀罕你爹,你爹是小儿子嘛!不信,你问你爹?”
薛春刚这才看向爹爹薛广林,期待他给自己解『惑』。
薛春阳、薛红梅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薛广林,就连最小的儿子,六岁的薛春平也打起了精神,准备听爹爹说八卦。
可是,让他们意外的是,一向懦弱的薛广林却一反常态的沉了脸,哼了一声“问啥问?自然是你们的亲大伯,还不给我都滚回屋子睡觉去!”说完,将手里的烟袋锅子在炕沿上敲了敲,眼皮子耷拉着,再也不看大家一眼。
薛春刚、薛春阳和薛红梅见爹爹脸『色』阴沉,身上竟然有一股令人害怕的气势,不由得面面相觑,于是,全都面『色』各异的回各自的屋子去了。
小顾氏见小儿子薛春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摊开他的被褥让他先睡下了。
等看到小儿子睡沉了以后,见丈夫脸『色』仍然不好看,小顾氏才怯怯的低声道“我没说,我也不知二小子是咋知道的······”
谁也不会知道,在人前怯懦胆小的丈夫,人后会是什么嘴脸,心肠有多狠毒。
她人前的张狂,只是听从他的吩咐罢了。
说实话,她从心里怕他,怕他有一天嫌她碍事会要了她的命!
就连他亲娘,也因为婆婆察觉到了什么问了他,他也能狠心地不管不顾,想要活活饿死她,何况她这个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