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炮笑着说:“看你这么开心,不是紫檀的就是黄花梨吧?”
钱为兴向周大炮竖起拇指:“对了,是黄花梨的,不过品相不怎么好,估计也就值个十来万吧!”
说到这,他咧着嘴,显得非常兴奋。
王轻燕用脚踢了踢丈夫:“别嘚瑟。”
钱为兴嘿嘿一笑:“这年月想要捡漏越来越难了,难得捡了一回大漏,总要让我高兴一下一吧。”
王轻燕白了他一眼:“你是没那个眼力捡漏,换作是小琦,捡漏不是家常便饭?”
赵琦连连摆手:“燕姐,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说出去,我要被别人打死的。”
周大炮马上就戳穿了他的话:“得了吧,你刚刚还捡了个大漏,要不然我今天也没机会来这里吃饭啊!”
钱为兴愣了愣,连忙问:“捡了什么漏?”
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赵琦笑着说:“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咱们先吃了再说吧。”
这事确实不急于一时,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品尝着餐桌上的美味点心,一边聊着最近圈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钱为兴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老弟,我准备推荐你成为咱们江东古玩协会的理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赵琦笑道:“多谢抬爱,我当然没意见,但就是怕别人不服。”
周大炮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到要看看,那些吃干饭的,到时谁有意见!”
钱为兴说:“老周,别这么说,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协会应该团结一点,别给外人笑话。”
周大炮的意见很大:“我的钱总,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想当老好人了,这才出了马吉祥那个尸位素餐的家伙,搞得现在丢人丢到圈外去了。你说说,以现在的情况,咱们这个协会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要我说,干脆散伙算了。”
一般来说,协会的作用是通过组织行业的社会资源,形成一种良好的发展前途,使其更健康、有序的发展。
相比之下,赵琦也觉得江东古玩协会的存在感很弱,就好像是为了成立协会而成立的,江东古玩协会成立之后,没有做过几件实事,别的就不提了,每年的交流活动都没几回,连维系协会成员纽带的作用都做不好,更别说其他事情了。
就像前世,赵琦也没觉得古玩协会有所作为,更多的是好像是收会员费,养闲人的地方,如果这辈子还是一样的发展,对周大炮的提议,赵琦肯定举双手赞成。
当然,这个时候,赵琦还是安抚一下周大炮的情绪,换了一个话题,聊起了其他事情。
菜过五味,大家肚子都饱了,钱为兴让服务员把餐具撤下,重新泡了茶。
“好了,现在可以谈正事了。”钱为兴夫妻俩笑吟吟地看着赵琦。
赵琦呷了一口茶,把刚才买的好些瓷片拿了出来:“就是这个了。”
看到是一堆瓷片,大家都愣了愣,这无疑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周大炮说道:“你就直说吧,我们肯定看不懂。”
赵琦笑了笑,道:“永乐年间,景德镇御窑积极钻研,屡试不同装饰技法,如釉里红、釉上红彩、红地留白,或作单色釉,于素身、划花、印花或暗花器上施红釉。
其中,红釉描金,或为众多装饰技艺中,珍罕至极之法,迄今只见另外四例,包括宝岛国立故宫博物院藏的一只碗及一件高足碗,以及京城故宫博物院藏的碗和盘。”
说到这里,赵琦拿起其中一块瓷片,说道:“你们看这上面,饰当时常见的五爪龙纹。地皆施深红釉,巧留纹样,色呈淡红,轮廓依稀可辨。两岸故宫的图录,均指藏器上金彩剥落,是以留下淡红近灰之色。
如此装饰技法,近似红釉留白,应特为描绘金彩而作,而非金彩脱落后的痕迹。换而言之,艺匠并非先施红釉,再行描金,而是先以较复杂的工艺技术,巧留淡红纹样,进而敷金彩,绘龙纹。
绘制红釉留白器时,铜红彩料易于散开,或因此巧创留淡色纹样之技。若先施深红釉料,再绘金彩,色或偏暗。先作留白或淡色纹样,后施金彩,步骤虽较繁复,却可让金彩更显清晰明亮,更能符合御窑的严格标准,逃过被砸碎的命运,并上送宫廷,保存至今,可惜……”
周大炮听到这里,打断了他的话:“之前我也看过类似的介绍,好像定为宣德年间烧制的?”
赵琦点了点头:“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但据明代御窑厂遗址出土资料,色釉留白之器仅见于永乐一朝,至今未见于宣德地层,因此红釉描金器较有可能制于永乐年间。当然,这事不能凭我一张嘴就定下来,有一个比较简单的鉴别方法。”
说到这里,他拿出了高倍放大镜,说道:“咱们可以用微观鉴定法,在镜下观察,永乐气泡舒朗沉静,晶莹透明,而宣德气泡则大小不均,互相串联,显示出躁动凌乱……”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