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业回过头,看着赵琦嘿嘿一笑:“中喽!”
赵琦不理他,拿着箭矢对着瓶口瞄准了一会,掷了过去,箭矢离壶口差之毫厘落到了外面。
冯永业嘻笑道:“看来你不行啊!”
说着,他又拿起一根箭矢投了出去,又落入瓶中,他摇头晃脑地说道:“我领先四筹喽!”
赵琦注意到一旁的潘昶眼神中带着些许担忧,朝他笑了笑,拿起了两支箭矢。
“哟,还想投双耳?走都不会,就想跑……”
冯永业嘲笑着赵琦,不过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见赵琦投出的两支箭矢落进了左右两边贯耳,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冯永业脸色有些尴尬,此时的局面,除非他也命中双耳,连中两次贯耳才能赢得上半局,从而避免喝酒,但他肯定没有把握命中双耳。
“物么的,是运气好,还是玩我的!”冯永业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
思来想去,冯永业觉得还是保守一些比较好,万一因为太想赢,影响了发挥,那真是丢死人了。
冯永业捏着一把汗,把最后两支箭矢投进了瓶中,获得了十筹,没有丢人现眼,但心里还是非常憋屈,自己这个玩投壶的老手,居然就这么和赵琦打了个平局,想想都郁闷
赵琦懒的理他,把刚才瘦高个儿买回来的,已经分好了的二锅头,一干而尽。冯永业见赵琦都喝了,他也不能丢人,也跟着干了这半斤酒。
说起来,赵琦现在酒量不错,正常一斤白酒并不会喝醉,不过像是这样一干而尽,他以前没喝酒,知道这么喝更容易醉,但想来自己是一斤多的量,偶尔试一下应该没事,而且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退缩。
等了十分钟,赵琦感觉到酒劲上来了,不过问题不大,反而还觉得人兴奋了一些。
冯永业之所以提出这个规则,一来是觉得赵琦喝酒可能不行,二来他酒量大,哪怕平局或者输了,他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反而会发挥的更好,现在他注意到赵琦看起来没事,心里也稍稍感到诧异,看来自己的算盘又落空了。
“今天不会输吧!”冯永业忍不住这么想了起来。
赵琦看向冯永业:“猜拳定谁先投?”
“当然了。”
冯永业心道,这回肯定赢,念头刚刚闪过,就见自己出了石头,赵琦出了剪刀,差点让他笑出声来,心头刚刚蒙上的阴云又消散了。
正在高兴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赵琦居然又拿出了两根箭矢,还要投双耳,心又提了起来,就见那两支箭矢从赵琦手里飞了出去,他心里大喊:“不要中,不要中!”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准确无误地进入了两边的贯耳中。
赵琦朝冯永业笑了笑:“刚才怎么说来着,我这可是连中了两次双耳。”
冯永业愣了愣,马上便清了清嗓门,说道:“上半场和下半扬可不能连着算的。”
潘昶当即冷笑道:“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土拨鼠”心里也对冯永业相当鄙夷,提出规则的是你,现在赵琦赢了又不认,敢情只能你冯永业赢啊!
赵琦似笑非笑地看着冯永业:“也行,那我再投一次,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他不待冯永业开口,便拿起剩下两支箭矢,瞄准了贯耳准备投出,正当他投出的时候,跟着冯永业一起来的那人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冯永业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喜,心里更是大赞了一声,但紧接着那两支箭矢好像不受影响似的,落进了贯耳的孔中。
见此情形,潘昶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紧接着冷冷地看着冯永业:“不愧是冯建德的儿子,阴着使得很溜啊!”
冯永业羞的无地自容,回头就给了男子一巴掌,呵斥道:“鬼叫个什么!”
“我刚才突然腿抽筋了!”男子捂着脸说道,内心十分委屈,心道,我这不是帮你吗?
“那要好好补补钙了!”赵琦淡淡地说道,他刚才一直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冯永业他们,刚才那声怪叫他也并不感到意外,因此才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冯永业听了赵琦这话,觉得非常刺耳,他冷哼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把冯永业送走了,“土拨鼠”就对着瘦高个儿呵斥道:“他怎么会跟你一起来!”
瘦高个儿一脸委屈地说:“我真不清楚啊,我是走到半路上,遇到的他。他当时就想看这件瓷器,我死活没答应,然后他就跟着我一起过来了!”
“土拨鼠”对着瘦高个儿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瘦高个儿跟大家打了招呼,随即匆匆就走了。
潘昶喝着茶,说道:“我建议你应该要清理一下了。”
“土拨鼠”挠着后脑勺:“是啊,有些人就是这样,时间长了什么鬼心思都冒出来了。”
他们都注意到,那瘦高个儿说话时目光闪烁,很有可能是在说谎。
赵琦指着菩萨像道:“这物件给个价吧。”
“土拨鼠”一听赵琦有购买的意向,心中暗喜,张口要了五千八百块钱。
潘昶在旁边插话道:“品相不好,而且锈蚀严重,你还真也开价!”
“土拨鼠”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赵老师的眼光还用我说吗?他看上的东西,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赵琦暗自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有鼠的一面,够奸滑的,他又试着砍价,对方死咬着不放,他就答应了下来。
“土拨鼠”顿时喜笑颜开,对着赵琦说:“咱们再谈谈这件永乐青花吧,今天浪费了你们不少时间,我给你们打个九五折。”
潘昶可不吃他的这套,直言道:“别说什么打折不打折的,给个实价!”
然而,赵琦却说道:“抱歉,这件瓷器你还是自个儿收着吧,我就不要了。”
这句话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两个人都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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