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骨之上浮现出莫名的图案。
定眼来看,一幅水墨画卷的大小。仔细一数,米粒大小的地方居然刻着足足三十六个字符。
虽然像是某种符纹,可却没有一个是杨天辰认识的,杨天辰不由又绕着巨骨走了一圈,打量起整个巨骨,只见这字符像是活物一般,竟是跟着他在巨骨之上游走起来。
杨天辰的脑中飞快思考着这所有的一切,青骨,时间,字符,妖气……虽然一切都好像安排好的,可他却找不出联系,隐约间,他感觉自己好似提线木偶,是被人刻意所为,看到眼前的一切。
忽然,原先荡漾开去的光膜涟漪飞快的荡回,杨天辰呆呆的看着,还未来得及反应,一股猛烈的劲气撞向身体。杨天辰就像被狂风卷起的枯叶一般飞起。
“啊!”大叫一声,杨天辰坐起身来,额头还冒着些许冷汗。
冷静下来,仔细看看处境。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果然,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喂,小子,睡醒了。”千问不客气的说。
“千问?”杨天辰奇怪的问,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头,自己现在居然真的像度过十数天一般,居然对千问一时间有了好久不见的感觉。
“怎么,一觉睡过就忘了我了?”
“我睡了多久?”
“看你昨晚修行还算努力才放你睡上这两个时辰。”千问说。
“两个时辰,才两个时辰?可梦里却真真实实的过去十数天了!”杨天辰摇摇头说道。
“十数天?看来你是睡糊涂了。”
“二大爷,我又做了一个梦。”
“又是噩梦?”千问没好气道“你小子看着有时候挺横的,没想到道心如此不稳,小小挫折就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不是噩梦,很是奇怪,您听我说。”
于是杨天辰将梦中事全盘托出。
“妖气?巨大青色骨头,还刻着字符?”千问与百斩听得云里雾里。
“你现在体内可有妖气?”
“一直没感觉到。”杨天辰老实回答。
“你说的字符是什么样的?”
“字符?”杨天辰回忆着青骨上刻着的字符,找来纸笔,凭记忆画出来几个“都是些我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文字。”
百斩千问对着杨天辰画出的字符看了半天,都没说话。
“怎么,您二位可有认识的?”杨天辰问道。
百斩老实的摇头“我只认得你们人族的文字,人族的文字简单丰富,表意明确。整个生灵界早就以你们人族的文字作为标准的文字了。”
“千问,你可认识?”杨天辰好奇的问向千问。
“好像有印象,让我好好想想。”
杨天辰和百斩立刻老老实实的闭起嘴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杨天辰还在等,心里带着期待,也不知为何,总感觉知道这文字的意思自己好像就能知道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
“这是古代狼族文字。”千问突然说道。
“狼族文字?”杨天辰与百斩皆是惊异。
杨天辰问道“既是狼族文字,那百斩为何不认识?”
“千问,我也是狼族的法宝,在狼族待了数千年,倒是知道一些小的族群有自己的文字,可从未听说狼族有专门的文字。”
“莫说你不知道,就算是蓝屈那老狼也未必知道这狼族的古文。”千问骄傲的说“这些事情只怕也只有我和少些人知道,至于你们狼族的文字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被人族文字取缔了。”
“十万年前!”百斩惊讶道。
“不错,十万年前,人族逐渐崛起,狼文就被取缔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在哪。”百斩唏嘘道。
“要是十万年前就消失了,你又是从何得知的?”杨天辰好奇的问。
“你是在小瞧我?”千问不以为然“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早就跟你讲过,我可是古往今来无事不知无事不晓。这狼文确实存在过,我又岂能不知!”
“二大爷,果然好见识啊!”杨天辰闻言也毫不吝啬的夸道,他知道千问的脾气,不屑于骗自己。
“那您快讲讲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要是问意思我说不上来。”千问尴尬的说。
“这是为何,您都知道这是古代狼族的文字,还不知道它的意思?”
“要是以前,我立马就可跟你报出这些文字的意思,可现在我受损太重,所记之事完全混乱,能记起这是狼族文字就已经不错了,第一眼我还差点把它当成九尾狐族的文字。”千问显得有些烦躁,他性格如此,但凡自己有所不知,不免有些心里发堵。
“这是一个契机,或许能解开你小子身上藏的某些秘密。”千问若有所思。
闻言,杨天辰心意一动,他年纪不大,身上的怪事不少,尤其是现在的青牙武骨,让他既是庆幸其在修行路上的助力,又是害怕那骇人杀机。
能有机会知道原因,他当然求之不得。
“您又不知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能知道个啥。”杨天辰想了想,又耷拉着脸说道“再说,这还能又是个诅咒不成,睡觉就能碰到?”
“事出不常必有因,这不是一般的梦,你总有能再次遇到的机会。你小子脑筋不差,到时候全部记下来就行。”
“二大爷您可真瞧得起小子。”杨天辰一翻白眼“就算我记下来,看不懂又有什么用。”
“看样子,这事儿得提上行程了。”千问喃喃道。
“什么事?”
“助我恢复本体!只要你能帮我重铸书体,以前的一切我都能记起。”千问说。
“二大爷,这是不是有点难啊?您要的那些个天材地宝可不是菜市场的白菜,论斤称的。”
“没指望你能做到那一步”千问没好气道“当年主人偶然所得这一部《百族文》,其中记载着古狼文。这不是多么逆天的东西,我只需稍微恢复一点就能记起。”
“您这一点,是个什么概念?”杨天辰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放心,就那么一点点。”
“那好说,看您的要求,都是上了年份土里长的东西!”杨天辰闻言,咧着嘴笑道“镇东边有个大柳树,长了好些年了,要不咱晚上偷偷去给他刨了?”
“成精了?”千问问道。
“那怕是没有,小时候组团在树下撒过尿,啥事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