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装备精良,如此骁勇悍将,怎会惧怕你区区二十余人?那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嘶!”
随着话音的落下,那二十四匹嗜血的战马似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鼻息化作双双白雾,阵阵嘶吼不断传出。
更有当先一人,座下战马前蹄刨动,蠢蠢欲动。缰绳一勒,前蹄骤然抬起,扬天长啸,嘶鸣中萧杀之意彰显无疑。
那嘶鸣,宛如帝王的下诏,一言九鼎,一呼百应!
也就是片刻之间,二十四匹战马嘶鸣连连,此起彼伏。一股浓郁的萧杀之意,转瞬弥漫整个前线。
在这阴云下化作一阵阴风,呼啸不断。而风本无形,此时却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于无形中化为有形,状若一匹数十丈庞大的汗血宝马王,双目嗜血,死死的盯着那名身形佝偻的男子。
“罢了,不管尔等宵小姓甚名谁,现在都别挡了你爷爷我的大路。速速滚去,爷爷我饶你们不死!”
见对方来者不善,再加之那阵诡异的阴风,一时间,那名脊背稍显佝偻的男子怂了。
面对如此气势的强人,他第一次当着众军士的面怂了!准确的说是怕了!
因为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他,不想打一场结局不可预见的仗,而不明不白的冤死异乡暴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所以他不得不怂。
相反,置身危机四伏的前线,杨雄的命令对他而言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况,他何必为了让他当马前卒去送死的杨雄,而放弃自身的后半生逍遥生活。
种种利弊权衡之下,该男子极其巧妙的想要化解这场死局,伺机准备临阵脱逃,避免正面和这群可怕的强人发生冲突。
然而,对方同样的沉默再次袭来,男子心中一阵窃喜,妄自尊大的以为,他们肯定是怕了。既然这样,我等还是赶紧撤退,以免迟则生变。
“罢了!尔等既然不识抬举,那爷就不伺候了。收兵.”
“饶了我们?”
男子的话音未落,一声沙哑的低喝宛如惊蛰,于这片林子里回荡,惊散枝头飞鸟。
“哼!不长眼的东西,既然你嫌自己命长找死,那就怪不得爷爷我”
男子刚要转身,余光还未聚焦,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一把锋利无匹的朴刀犹如撕裂了空气,瞬息便架在了男子的脖颈之上。
利刃与颈动脉相差不过分毫,刀锋压缩空气,却已然在男子皮肤上划出一道骇人的血痕!
“到底是谁嫌命长?嗯?”
一声宛如阎罗的索命魔音,伴随着鼻息在那名身形略显佝偻的男子耳畔炸响,一字一顿,犹如地震山崩,吓得男子面无血色,肝胆欲裂!
数百丈的距离,眨眼的功夫不到,便将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之上,任男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做到这般神出鬼没!
而此刻被朴刀架着,男子先前的威严和神气瞬间崩溃瓦解,甚至他现在连转身的姿态都不敢挪动分毫,更别说有勇气敢正面去看一眼身后那举刀之人!
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的众军士鸦雀无声。心头砰砰乱跳,额头泌出大量汗液的同时,却在这神出鬼没的身影面前动也不敢动一下,宛如雕塑,不住的吞咽口水。
“阎罗爷爷饶命!阎罗爷爷饶命!”
噗通一声,在众军哗然的前夕,那名身形佝偻的男子顾不得其他,顺势跪倒在地,连连个磕了三个响头,惊呼中不断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