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叶落心听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猜测到白白是要替斯达夫和凯文父子出头,不禁有些心虚,就仿佛先前在叶家老宅打了凯文的人是她而非唐颂。
见唐颂朝着自己投来征询的目光,叶落心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一般比划着让唐颂将卧室门抵住,唯恐白白会破门而入似的,紧接着,她忙又刻意用哈欠连天的语气冲着门外的方向说:
“小白,我和我老公已经睡了哦,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晚安。”
白白丝毫没有罢手的打算,继续敲门,怒气冲冲地说:“唐颂,我绝对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就打人,但眼下凯文已经住进医院,连医生都对他脸部的创伤束手无策,十有八九可能会毁容,而且我的老师现在就在楼下,你如果还算是个爷们,就该亲自去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叶落心虽然早就想到唐颂打伤凯文的事不可能轻易了断,却没有料到斯达夫这么快就上门找麻烦。
用力白了唐颂一眼,她数落说:“看到了吧,斯达夫先生先前在老宅时之所以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他儿子的身上,不过就是为了他的身份和名誉考虑而已。如今他亲自登门找你算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说着,叶落心已经起身下床。
唐颂忙说:“老婆,你就别出去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见那个老头就行。”
很是随意地将披肩长发盘成一条爽利的马尾,叶落心冷哼一声,说:
“如果可以,本姑娘当然懒得替你这个惹事精擦屁股,可如果没有我,你一个人能行吗?况且斯达夫先生是举世瞩目的‘音乐之神’,在国内国外的人脉都非常广,一旦这件事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影响到伤寒集团的利益,别忘了,你可是我叶落心的丈夫!”
察觉到叶落心神色间的担忧,唐颂心中不忍,便盘算着要不要将他与斯达夫的师徒关系告诉叶落心。
然而,唐颂犹豫的功夫,已经下床的叶落心又板着脸说:“还愣着干嘛呢?赶紧滚出去呀,你不会希望本姑娘穿一身睡衣去见斯达夫先生吧?”
见叶落心已经铁了心,唐颂摇头苦笑的同时只能乖乖走出卧室,换上一身精致连衣裙的叶落心紧随其后。
白白显然还在气头上,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唐颂,神色间满是愤慨,不过,她明显是真心向着自己的闺蜜的,见叶落心出门,她忙紧张兮兮地说:“落心,我的老师是出了名的护短,尤其对他的儿子更是宝贝得不行。如今他就在别墅楼下,说什么也不愿意进门,估计是铁了心要狠狠教训你的老公,这可怎么办呀?”
不等叶落心接口,她又硬着头皮说:“落心,你干脆和姓唐的离婚吧,毕竟打人的是唐颂,如果你能和他划清界限,即便老师的手腕再强硬也不能报复到你的身上。”
唐颂孤身一人在海外跌跌撞撞闯荡了十几年,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见过无数,早已练就出了铮铮铁骨和熊心豹子胆,遇人遇事从未惧怕过半分,可此时白白的一番提议却让他的心不由得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下意识地看向叶落心,神色间难掩的都是哀怨和紧张。
不料叶落心却瞪了白白一眼,语气坚定地说:“臭小白,你瞎说什么呢,我和我老公那么恩爱,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婚?你快别吓唬我老公啦,走吧,我们下楼邀请斯达夫先生,只要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问题一定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