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的短信才发出去没多久,紧接着他就收到了叶落心发来的新消息。
“老公,公司临时有事需要我处理,我先走一步了哦,你在医院好好加油,这可是攒名声的好机会,一定要珍惜的。另外,我忙完公司的事大概要到后半夜了,但爷爷让我们回老宅吃晚饭,所以你到时候替我去吧,顺便看看能不能邀请杨婧先生一起。”
不等唐颂回复,紧接着叶落心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不瞒你说,当初爷爷病倒的第一时间我就联系过杨婧先生,请求她为爷爷诊治,但她却以身在国外为由拒绝了我。既然你是杨婧先生的老师,由你开口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的。”
追星赶月似的,唐颂才接到叶落心的消息,紧接着叶落心又发来一条:“对了,你是杨婧先生的老师,医术难道不是应该比杨婧先生更厉害才对吗?既然这样,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为爷爷诊治?”
苦涩一笑,唐颂心说:“傻女人,为了给咱妈出一口恶气,别说叶永昌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我也不可能医治他的。”
为了圆谎,唐颂犹豫又犹豫,只得硬着头皮回复叶落心:
“老婆,其实杨婧先生之所以称呼我为老师,不过就是因为她当初在国外时请教过我推拿术而已。”
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上,正在开车的叶落心看到唐颂发来的消息,不禁有些失落,她自嘲一笑,幽幽地自言自语:“呵!叶落心,你醒醒吧,你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其实你早该猜到的,又何必继续抱着幻想呢?”
叶落心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连带着这些天慢慢对唐颂建立起来的好感度也随即消失无踪。
一咬牙,她愤愤地回了一条短信:
“姓唐的,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听到你说什么狗屁的推拿,也不会再让你以按摩为由碰我的身子,更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以前在国外的经历和人际关系!另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晚上杨婧先生必须要去老宅给我爷爷看病,否则,你未来三个月都休想从我这里拿到半毛钱的生活费!”
“……”
看过叶落心回复的短信内容,唐颂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见唐颂一直盯着手机苦笑,杨婧虽已经猜到和叶落心有关,却还是忍不住说:“老师,你怎么了?”
微微摇头,唐颂收回手机,然后继续为病人施针。
略微犹豫了一下,他抬头对杨婧说:“田螺小姐,据我所知,你有个堂哥叫杨洪吧?”
冷不防听到唐颂居然称呼自己在国外所用的名字,杨婧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身体微颤的同时忙解释说:“老师,您是要责怪学生当初拒绝了师母的求医邀请吗?实话说,当时我那个叫杨洪的远房堂哥的确打电话叮嘱过我一定不要答应师母,但那时候我的的确确是在欧洲一带,根本没法抽身回国。”
话音刚落,杨婧忙又用弱弱的语气补充说:“况且……况且当时老师并没有和师母结合,学生要是知道她叶落心会成为老师的妻子,别说我当时身陷战地,就算是……”
抬手打断杨婧的话,唐颂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告诉你,在龙城叶家的事情上,你最好是站在我老婆一边,而不是你那个远房堂哥或者你的好闺蜜上官温柔!”
杨婧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她连连摇头,说:“老师,我虽然很清楚杨洪与叶家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绝不会帮他对付师母的。至于……至于温柔,我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和师母长得那么像,但我想她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