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笑道:“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长恭正欲接话,突闻一阵喧哗从四面传来。
段辰抬头看去,但见一行五人从校场外御空飞来,左面当先一人,是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身着青龙战甲,手持方天画戟,第二个是位身着烈焰法袍的妇人,白帕遮面,叫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段辰暗道:“四营都尉,据闻只有朱雀营都尉为女子,这妇人想必便是那位朱雀营都尉了。”
心中思忖,段辰目光一转,看向旁侧第三人,但见其人肤色黝黑,高如铁塔,神情间一派阴沉,想来除了那玄武营都尉之外,不作他想。
至于剩下两人,段辰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个是白虎营都尉曹公,另一个便是诸葛玄霜。
五人联袂御空而来,分坐于高台五把黄梨木椅之上。
但见五人方一落座,场中四营军士当即异口同声,高喊道:“属下拜见都尉大人。”
四营都尉高坐于台上,闻声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只听曹都尉开口道:“玄霜,你今日既是代城主而来,这场筑基丹之争,我看便由你来主持吧?”
诸葛玄霜微微摇头,道:“玄霜年纪尚浅,阅历经验远不如四位都尉,且今次筑基丹之争,事关四营数百位炼气十层修士,还是交由四位都尉来主持吧。”
台上四营都尉互视一眼,但闻那朱雀营都尉浅笑道:“有道是长幼有序,我青山军四营之中,曹都尉最是年长,我看今次筑基丹之争,便由曹都尉来主持如何?”
青龙营都尉点头道:“理应如此。”
玄武营都尉亦跟着点头,淡声道:“听闻曹都尉不日便要解甲归田,今次筑基丹之争,确该由曹都尉来主持。”
曹都尉笑道:“既是如此,那本都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微顿,接着站起身来,面对台下众军士,朗声道:“今次筑基丹之争共有十枚,我青山军中,凡是达到炼气十层的青山军士,皆可登台守擂,接受各方挑战,每人限时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内,如有人能击败守擂者,便可代其守擂,仍是限时半个时辰,若是无人能击败守擂者,半个时辰之后,便算守擂成功,可得筑基丹一枚。”
此言一出,四营军士早已喧沸。
此次筑基丹之争,规则方面显然毫无问题,强者胜,败者退,各凭本事。
只是要在四营军士的连番挑战下,坚持半个时辰,难度显不是一般的高。
故此场中四营军士皆在注目,欲知四营之中,哪位炼气十层修士敢于第一个登台守擂,接受各方挑战。
但见曹都尉站在高台上,高声道:“我青山军四营,谁愿第一个登台?”
众军士皆左顾右盼,许多炼气十层修士亦在等待,不愿做那出头之鸟,生怕成为众矢之的。
段辰站在白虎营众军士后方,见无人敢第一个上台,不由微微摇头,身形纵跃而出,几个起落后,便飞跃至那擂台之上。
他近来修习霸枪之术,领悟霸枪枪意,心中渐生一股霸道之意。
此次筑基丹之争,他势在必得,因而第一个登台,与最后一个登台,于他而言,并无太大差别。
此刻,无论是校场中的六千青山军,亦或是台上的众百夫长与四大都尉,皆第一时刻看向段辰。
有人惊声道:“此人是谁?”
然而除了少数识得段辰之人外,整个校场内,青山军四营六千军士,竟无一人认得段辰,只瞧他从白虎营中跳跃而出,便认定其为白虎营中一员。
高台上,曹都尉凝注擂台,笑道:“玄霜,你看人的眼光果是不错,这段辰敢于第一个登台守擂,单就这份胆气来说,便胜过我青山军许多军士了。”
诸葛玄霜浅浅一笑,道:“那要看他能否守住这半个时辰再说。”
曹都尉连道:“连青山匪都被他一人剿灭,我看这第一颗筑基丹,非他莫属。”
诸葛玄霜道:“曹公盛赞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台上三大都尉和众百夫长默默听着,心中对这段辰越发感到好奇,目光不由纷纷凝注在他身上。
但见段辰年纪轻轻,手持赤云火枪立身于擂台之上,对目前处境淡然视之,显是无比沉稳,一个个不由暗暗点头。
当然,其他三营百夫长与都尉,此刻皆将段辰当作白虎营军士,心中对他自然不会有太多好感。
这场筑基丹之争,事关四营军士荣辱,四营百夫长与都尉,自然各有立场。
却说段辰跃上高台,将赤云火枪从储物袋中取出后,便开始静等四营军士挑战。
不过片刻,但见那青龙营中当先走出一名炼气十层修士,面色蜡黄,手持一柄金环大砍刀法器,跃上高台道:“青龙营军士石炎空,前来讨教。”
段辰还了一礼,道:“青山军段辰,请。”
那石炎空与段辰互通姓名之后,目光一凝,陡然暴喝一声,手中金环大砍刀疾斩而出,舞出一道丈许来长的白色刀气,带起一股凌厉的刀风,直朝段辰斩来。
段辰见状,心中暗忖道:“那青山匪首领向不群,使得同样是金环大砍刀法器,但声势却比这石炎空要可怕多了。”
段辰手中赤云火枪随意一扫,直接扫过石炎空劈来的刀气,狠狠撞击在那金环大砍刀之上。
但闻当的一声巨响,那石炎空连人带刀,直接被段辰扫落下擂台,竟毫无一丝反抗之力。
台下众军士无不大吃一惊,随意一扫,便击败了一位炼气十层修士,这便足以证明,两者实力极其悬殊,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