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展开信笺,仔细阅读起来。
只见信笺开头写道:“汝拆阅此信之时,妖尘风想必已经赶到北夏王城,即便未到,亦必定已在途中,是以你必须千万小心,莫要让妖尘风对你起疑,但却必须留意妖尘风等人的一举一动,尤其要仔细盯着那位庄夫人……”
看到这里,段辰心中难免一阵疑惑,暗道:“这昆山童姥为何要买通妖尘风的手下监视他的行踪?难道她和妖尘风有仇?真是奇怪。”
他接着继续往下看,只见信笺之上接着写道:“庄夫人身为妖尘风心腹,一举一动,必是得了妖尘风授意,你需注意那庄夫人这几日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这两点尤为重要,事后亦必须将探查情报密传与我。”
看到这里,段辰依旧是一头雾水。
他接着往下看,只见信笺后面写道:“若是庄夫人去了青云观,不管她见了何人,说了什么,你都不必理会,想办法抽身离开,前往北夏王宫,找到掌管敬事房的郑公公,他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而你看完此信之后,务必要将其销毁,免得落入他人手中。”
信笺的最后还有一个落款,写的正是昆山童姥四个字。
段辰看完这封信笺,心头除了疑惑,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大堆的疑问。
比如这昆山童姥为何要派人监视妖尘风和庄夫人的一举一动?
又比如以昆山童姥的手段,为何要以信笺传密此种极易暴露机密的方式,与那朱三沟通?
还有昆山童姥让朱三前往北夏王宫寻找那位郑公公,又是所为何事?
除此之外,那信笺最后明明写着看完以后,务必要将其销毁,可朱三却没有这么做。
段辰首先想到的是,那朱三没有依照命令将信笺销毁,只怕是为了保全自身。
毕竟若是哪一日东窗事发,他或可凭借此信笺要挟昆山童姥,或是转而将其交给妖尘风戴罪立功。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庄夫人早就看出他已经背叛妖尘风,于今夜突然发难,令朱三的一切算计全部落空。
至于其他诸多疑惑,段辰心中暂时还理不出什么头绪。
想到此处,他又将之前庄夫人得自竹筒中的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道:“朱三此人没必要留着,找机会除掉,再派人假扮他继续与昆山童姥保持联络。此事万分重要,你切记不可有丝毫疏漏,若是见机不对,可立刻服下藏于筒内的红色丹丸,或可保你一命。”
段辰看完这张字条,越发觉得妖尘风与昆山童姥之间有什么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他一时间也猜不透,只得先将这张纸条与信笺收好,留待日后再说。
此时距离昨夜之战,已经过去了大半日光景。
段辰抬头一看天色,已是晌午时分,当下打消了回北夏王城的想法,盘坐在山谷内继续修炼,待到入夜时分,便直接动身朝青云观所在的青云山飞去。
当他赶到青云山山脚下时,已是三更天时分。
不过正当段辰打算沿着青云山后山潜入时,忽听七殇魔君语声微沉道:“有金丹强者过来了,快用水月之镜掩盖住你身上的气息。”
段辰闻言心中一惊,当即催动水月之镜发出一道无形护罩,护住全身,同时身形一闪的藏入一旁的灌木丛中。
做完这一切,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便联袂而至,正好落在段辰先前所立之处。
只听其中一人问道:“师兄,这青云观的符元道兄不是你的故交么?为何我们此行要偷偷摸摸的混进青云观中?”
另一人沉声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心中虽是有些猜测,但也并无十足把握,今宵我们师兄弟二人夜探青云观,便是为了证实为兄心中所猜测之事,若是此事为真,那当真是整个北夏王朝的一场劫难。”
那师弟闻言心中一惊道:“何事如此严重?”
形貌全部藏在黑袍中的师兄摇头道:“此事暂时还说不得。”
师弟奇道:“这又是为何?”
只听那师兄叹道:“此事目前还只是为兄的一种论断,无凭无据,我若是现在说出来,万一猜错了,岂非有中伤他人之嫌?而万一此事不幸被我猜中,即便我现在不说,待会你也会知道。”
语声微顿,他接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行动了。”
当下身形一跃,瞬间沿着青云观后山朝着山顶潜行而去,那师弟紧跟在其身后,身形飞动之间,悄无声息,眨眼间便到了半山腰之上。
段辰犹豫片刻,想着有水月之镜掩盖自身气息,当即大着胆子悄悄跟在这两名金丹强者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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