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茜盯着他，一瞬间愣怔了片刻，这是在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张霖序l根本就知道一切，他知道黎愿就是黎佑和，他肯定也知道黎愿的死因。
“你到底想怎么样？”姜茜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原来早就发现她了，也没有必要再躲在后面了。
气氛一度变得紧张，黎愿就是黎佑和，只有姜茜和陈嘉晔知道，而他们都是来自未来，那就是说，张霖序也是一样。
而且这张脸，似乎和梦境中一个人重合了。
梦里似乎张霖序还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怪不得她当时没有人出来，那个时候的他太稚嫩了。
姜茜第三次入梦的时候，在路边等雨，一对男女在她旁边也在等雨停。
后来她打着伞乘着黄包车走了，她记得自己临走前说的话就是：阿沁，小杨，我走了！
阿沁应该是那个女孩子，而小杨不就是年轻的张霖序吗？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姜茜紧紧盯着他，没错虽然当时匆匆一瞥，没有多注意，但是现在琢磨起来，不就是一个人吗？
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姓杨吗？”
这句冒犯的话并没有张霖序生气，他只是笑了笑，这一次脸上倒没有一开始莫名的笑容，倒是温和了许多，但这么快的变脸技巧，让姜茜没有感觉到和煦，反而有点毛骨悚然。
“我以前是姓杨，但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改姓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值得一提。”
他话锋一转，皱了皱眉头：“想起来？既然想起来了，你就不该觉得黎愿是无辜的，他该死！”
脸上狰狞的表情，浸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让人心惊。
姜茜陷入了迷茫，她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远远不及了解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但是不管怎样，上个意识的仇恨，都不应该继续延续到这个意识里，如果真的有矛盾，大家都是体验者，等到体验结束，可以现实中自己解决，而不是背地里偷偷下手。
“黎愿不该死，他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意识里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不知道黎愿的日记本还藏着多少秘密，竟然一个人如此的恨他，提到他都不想放过他。
照理说一个与世无争的大学教授，文雅孱弱，不应该会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啊！
跨越意识也要来追杀他？
徐灿阳看了看王竟，两人一脸震惊，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这背后却是一个无法言说的阴谋。
意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徐灿阳和王竟陷入沉思中，这是他们熟悉的两个词，但是在这里明显还有其他意义。
姜茜暂时没有管他们，意识的事情最后一定要说出去的，她不在乎早晚，只是害怕太早告诉他们，他们不相信。
他现在主要纠正张霖序的思想，意识从不是你搏斗输赢暗箱运作掌控别人人生的工具。
是为了让你填补遗憾的，如果过于功利将毫无意义。
但是张霖序明显陷入到了情绪中，现在一时半会怕是没有人说的话他可以听下去。
看来找时间还是要快点读完，这样才能更好了解一些外来的人。
这么想想沈雉意，宋清如或许都有可能是现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