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姜痣知也认出了黎愿。
日记中写道:她见到我,竟然也认出了我,和我的激动紧张不同,她显得落落大方,举止有度。
她上前和他打招呼:“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你是来投稿的吗?还是来找工作的,正好我们这边报社比较缺人。”
黎佑和局促地笑了笑:“不是,我是来投稿的,我这里有两篇小诗的手稿,还有一篇短篇的杂文,想拿过来给你们看看能不能收录。”
“那好,那我们先收着,等编辑如果看上的话,我们会跟你联系,你可以先留下联系方式。”
黎佑和留下了自己联系方式。他经常想自己的信箱里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新的来件呢?
他这一等就大概是将近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他收到了一封来信,现在还有一笔不菲的稿费。
[李先生你的两篇小诗和一篇杂文都已经被编辑给录取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
当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你已经可以在江城日报上。看到你的这些作品。
非常感谢您的投稿,欢迎您下次再来。]
落笔是姜痣知。
怎么说呢,字迹很清秀,感觉和她人一样,眉眼清清泠泠的干净。
黎佑和很开心,他觉得这件事情,就像是给他死水一般的生活平添了微澜,确实当看见自己的作品出现在报纸上时,内心的雀跃是难以掩饰的。
但是激动过后,内心又是一阵失落,这样的快乐似乎并没有人可以和他分享。
于是他说,我当天晚上就连夜写了一篇感谢和分享的信,写了一夜是因为他不断的修修改改,最后寄到了上次姜痣知说的地址。
至于他说了什么,黎愿并没有写下来。
想来多半是感谢的话。
第两天,他起来的很早,在去学校的路上,在外面买了一份报纸,他在左下角看到了自己的的一首小诗,和他的名字黎佑和,以及他的审核编辑姜痣知。
那一瞬间,他知道了原来姜痣知就是编辑。
没过几天,黎佑和的小诗慢慢被同校的人知道了,许多老师和学生纷纷夸奖他写得好,虽不说有多么骄傲,但是内心还是有几分雀跃。
从那以后,黎愿彻底对投稿有了兴趣,他经常做一些诗和一些杂文交到报社里去。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交上去的小诗,随笔虽然越来越多,但是通过审核的反而次数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次,他交上去的好几篇一个也没有被录取时,黎愿觉得害怕了,他很不解也很困惑。
所以他再次写信给了姜痣知,想要约她见一面。
那个时候,他和姜痣知也已经能算得上是一般的朋友了,不过是他单方面认为的。
他们已经通过很多次信件了,多半是姜痣知给他发一些,他的作品被录用的通知。
而姜痣知收到的,则是他连夜写的感谢和载满内心喜悦的信件。
但是姜痣知依旧没有回信,和从前一样,不回任何私事。
直到有一天,黎佑和又去了报社,这次他没有带作品,他只想找姜茜聊一聊。
他写:就像在报社刚见面一样,姜痣知看到他之后,有没有惊讶,只是看了看他说,等我忙完以后,对面的餐馆见,你可以先去那里等我。
不过黎佑和没有去,他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她在给别人讲如何修改自己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