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阵脚步声靠近他之后,黎佑和才恍惚的回头,看到一队士兵快速围了上来。
黎佑和正好被他们围在了中间。
聚拢之后,随即分成两排站立正好让出一条道。
中间走进来的应该是一个军官,穿淡棕色毛料材质的标准军官常服,戴同样材质但较硬的滑雪帽式军帽,在左胸身份牌上有黄色的边框,显示了他作为驻城军官的身份。
而宽松的马裤往往替代了前线的绑腿、高筒靴或皮护腿,腰带上悬着的军官用匕首是与制服搭配的。
黎佑和深切的感受他,他比自己高,抬起头的一瞬间。
透过帽檐看到了一双清冷孤高的眼睛,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光清白净的脸庞,棱角分明,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真是一个气质非凡的年轻男子。
黎佑和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慢慢走近自己,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麻烦你快点出去,早就已经通知了,闲杂人等,不要靠近这里!”
黎佑和本就无意与这群驻城士兵纠缠,想来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动乱时期。
他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不过在走出包围圈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领队的年轻军官,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被砸的破烂不堪的报社。
没有打听到姜痣知的消息,黎佑和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突然,他定晴一看,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就是刚才说自己那天晚上在场的人。
黎佑和瞬间有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在中年男子即将消失在拐角时,跑到他面前。
“敢问这位大哥,你知道昨天晚上被打伤的人,他们被送去哪个医院了吗?”
中年男子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疑惑地打量了黎佑和。
“你问这个干什么?”
黎佑和非常诚恳的说:“我有朋友在里面工作,今天早上刚刚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跟他联系。我想去看望她一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这次中年男子倒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黎佑和,一袭月白色长衫,气质温和,斯斯文文。
他拍了拍肩膀和黎佑和指着前面说:“就在不远处的,江城总院里,你可以去看一看。”
黎佑和连忙和他道谢:“谢谢大哥!”
他快速拦了一辆黄包车赶到了第一医院。
他像一只失去方向,没头没脑胡乱冲撞的蜂蝇,一身狼狈地闯进医院里。
当隐没人群里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自己要寻找的那个人,才觉得一种无力涌上心头。
来来回回,看到很多个匆匆忙忙从他身边路过的小护士,每一次黎佑和正准备问她们: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因为入室袭击,连夜被运过来的报社的记者和编辑们,他们被送到了哪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打断
“对不起,所以说我们很忙!”
几次三番过后,他才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了之前在报社门边看到的那位年轻的军官,他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看到的人纷纷自觉让路,可能是被他一身的戾气所惊到。
黎佑和看着他没有回头的走了,很快尽回廊里,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年轻的小兵。
不知道为什么,黎佑和突然感觉跟着这个人或许能找到姜痣知。
所以他不远不近的跟着,也幸好医院人多,偶尔几个同路的并不令人感到奇怪。
果然看到,他看到那个年轻的军官走进了一个房间,很久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