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梅芳,知道吗?”
“知道啊,我们组的。她怎么啦?”
“她那天急性阑尾炎,疼得她在地上打滚呢!”
“啊!怎么这么严重?去医院了没有?”
“去了,听说在惠民医院做了切割受术。”
“那,我们组一下子就少了两个人了,他们一定很忙的。”
“可不是吗?”
田甜若有所思着,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头柜上的葡萄上,于是,赶紧给阿凤和阿珍递过去。
“你看,看到你们真是太激动了,我高兴得都忘了还有葡萄。来,吃吧!刚刚洗过的。”
于是,她们俩吃了起来。
“知道吗?昨天,日本那边又给我们返回了一批产品,那个日本技师被骂得狗血喷头。”
“啊?奇怪,我们不是已经精益求精了吗?又哪里不合格了?是尺寸还是外观?”
“外观,”
“有毛刺啊?”
“不是,说什么有头皮屑。”
“啊?可我们不都戴着帽子吗?”
“对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阿凤,六点十五了。”
看着,阿凤和田甜滔滔不绝的讲个没完,一旁的阿珍不禁提醒道。因为六点四十五就要加班了。
“好,我们该走了!下回再来看你!”阿凤说着起身欲离去。
“再见!”
“再见!”
看着阿凤远去的背影,田甜有些不舍。
不过,虽是几十分钟的短暂相聚,田甜也说不出的愉悦。
莲姨回来看见田甜独自沉浸在无限喜悦之中,很奇怪。因为在她出门前,田甜还唉声叹气,一脸愁容的,怎么一下子就阴转晴了呢?
“妹子,你怎么笑眯眯的那么高兴呢?”
“我工友来看我了!”田甜无限骄傲的炫耀道。
“田甜,你的信!你看,我刚才都忘记了!”谁料阿凤又气喘吁吁地疾跑到病房,扔下两封信在田甜面前,就转身飞奔着出去了。
“诶,……”田甜似乎还想跟她说点什么,可一转眼却不见人影了。
田甜捡起在被子上的两封信一看,原来分别是黄承康和江帆写来的。
奇怪的是黄承康的信封上没有像从前一样写明寄信地址,而且,这封信沉甸甸的,厚厚的,比之前收到过的任何一封信都要厚很多。田甜不禁有些纳闷,同时,也七上八下的。
田甜拿着那封信的手开始颤抖,因为,这分明不是只是一封信,而是,一颗被自己伤得鲜血淋漓的心。田甜很紧张,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拆开来看。
于是,只好悄悄地把它藏在枕头下面。
那刻,田甜心如擂鼓,手脚发凉。为了让自己快点平静下来,她不得不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田甜从容地撕开了江帆的来信,
田甜:
你还好吗?
你寄来的一千元钱,我今天收到了。谢谢你!
对你雪中送炭般的资助,我都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才好!
田甜,真的谢谢!
幸亏你及时提醒,让我深深醒悟,否则,我就真的要和自己的梦想失之交臂了。
我现在特别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每天和同学们在一起,我说不出的开心。
知道吗?我报名参加了我们系的辩论赛呢。接下来的日子,也许,我就会更忙了。
此外,我还做了勤工俭学——在学校食堂打饭,收拾桌子等,每个月有八十元的工资。
一开始,我不敢,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些事。尤其怕自己班上的同学鄙视我,嘲笑我。可是,后来,一想到你,想到你说的那些话。我就鼓足勇气,咬咬牙,毅然出现在食堂上。
当然,第一天,我也挺别扭的,简直像做贼一般。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就习惯成自然了。现在,我一点儿也不怕了。即使偶尔有讥笑的声音,我也充耳不闻。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更何况我用自己的双手赚钱,一不偷二不抢的,有什么不好的?
田甜,你说呢?
好了,就不跟你啰嗦了,因为,熄灯的时间就到了。
你要保重身体!
好梦连连!
江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