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婴孩的啼哭声。
中年巡捕和光头看向了身侧的草丛,婴孩的啼哭声似乎是从草丛深处传来的。
光头打着手电筒照亮了草堆,满脸疑惑:“老大,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婴孩的哭声?”
中年巡捕皱了皱眉,这里是荒郊野外,方圆几公里连一座村庄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孩子扔在这里?
难道是弃婴?
中年巡捕吐掉了嘴里的烟,一边踩灭烟火,一边说:“我咋知道?还不快进去看看?”
说罢,中年巡捕小心翼翼地扒开了路边的杂草,缓缓走进了杂草丛里。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巡捕摸了摸脑袋,纳闷道:“老大,光头,哪里来的婴儿哭声?我怎么没听见?”
他身侧的年轻巡捕也说:“我也没听见哭声,你们莫不是听错了?”
“去去去……”光头嫌恶地瞪了这俩人一眼:“撸多了,耳聋了?这么大的哭声都听不见?”
眼睛男和年轻巡捕面面相觑,他们以人格担保,确实没有听见婴孩的哭声啊!
光头和中年巡捕打着手电筒走进了草丛,“沙沙沙……”前方一米处的草里有风吹异动,似乎有东西藏在那里。
“呜呜……哇哇……”婴孩的啼哭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中年巡捕微微弯腰,伸手上前,正要扒开面前的杂草一探究竟。
蓦地,他脚踝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缠绕住了他的脚踝,“啊!”中年巡捕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中年巡捕急忙用手电筒照亮了眼前的草堆:“有东西勒住了我的脚!”
中年巡捕拼命地挣扎,他越挣扎,双脚就被缠得越紧。他能感觉到,缠着他脚踝的东西滑溜溜的,难道是蛇?!
“老大!”光头想扶起中年巡捕,无奈他怎么用力,都没办法将中年巡捕的身体给扶起来。
光头皱眉道:“你的脚估计被杂草给缠住了。”
中年巡捕此刻有些紧张:“不,不是草,那东西滑溜溜的,我怕是毒蛇。”
光头叼住了手电筒,夜很黑,他借着手电筒的光扒开了中年巡捕面前的草,赫然看见,他的双腿被一条红色的东西紧紧圈住了。
乍看之下,确实有点像蛇,待光头凑近一看,心脏不禁猛地一缩。捆住中年巡捕双脚的东西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红色的蛇,而是一条淌着血的脐带!
“呜呜……呜呜……”婴孩的哭啼声就是从光头面前的草堆里传来的。
光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战战兢兢地往草里扒了扒,地上居然躺着一个五官刚成型的婴儿!
婴儿浑身的皮肤红通通的,皮肤下能清晰看见毛细血管,这种发育程度,分明只是怀孕五个月左右的胎儿而已。
按理来说,这样胚胎流露在外,根本就存活不下来,而它却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光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头皮忽然一阵发麻,背脊早已被汗水浸湿,他战战兢兢地说:“老大……这里……这里有一只刚成形的胎儿,是……是它的脐带……缠住了你的脚踝……”
光头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他干了十几年的巡捕,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诡异的一幕。
眼镜男和年轻巡捕打着手电筒走了过来,他们将手电筒凑近了光头面前的草堆,哪儿有什么婴儿?分明只有一堆杂草。
眼镜男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拍了拍光头的肩,紧张问道:“光头,你没事吧?这草堆里哪来的婴儿啊?你看到什么了?”
年轻巡捕接着说:“光头,你别吓唬我们啊!”显然,他也没看见光头所说的那个婴儿。
年轻巡捕拿着手电筒往中年巡捕身上一照,晃眼间,他居然看见中年巡捕身旁站着一双沾满了血的腿。
“啊!”年轻巡捕惊叫一声,吓得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他迅速拾起手电筒再一次照向了那双腿的位置,除了一米多高的杂草,什么都没有。
“啊……疼!我的脚踝……好疼!”中年巡捕躺在地上哀嚎连连,他的额头上溢出了豆大的汗珠,神色间非常痛苦。
眼镜男晃了晃中年巡捕的身子,担忧道:“老大,你到底怎么了?。”
他往中年巡捕的脚踝望了一眼,他的脚踝,根本就没有被任何东西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