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丘确实生得如女子一般好看,但梦舒婉这句话却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表达自己是被沈问丘的外表所吸引到了,而不是才华。
沈问丘虽然表面上有些不乐意,但心中却在暗自得意,“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呀?你这么直白,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单纯愉快地做朋友了。”
望着老板娘那挑逗眼神,以及老板娘那诱人身段,沈问丘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点什么不合礼仪之事来,所以故意表现得有些尴尬、不自然,故意往窗外看了看暗沉的天色,然后说道:“这天色已晚,问丘就不在多叨扰了,以免有损老板娘的清誉。”
然而,梦舒婉仍旧继续挑逗,以有些幽怨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沈公子要和奴家共度良宵呢?什么清誉不清誉的,奴家才不在乎呢?”
好在少年郎还算是有些定力的,若是寻常人面对这般美人无双的老板娘,哪受得了?心想:“这老板娘是妖娆妩媚了点,但怎么感觉有点不正经呀!不过……我喜欢。”
沈问丘正怕自己把握不住,不愿多留,所以梦舒婉将沈问丘送到鲁班梯门口,本来还想亲自送他下楼的,但被沈问丘拒绝了。
因为沈问丘怕再让公孙铭和福伯看到生出误会来。
临走时,梦舒婉表示要给沈问丘做一次‘馋死猫’,并约定半月之后,请沈公子前来品尝。
少年郎沈问丘自然也好奇‘馋死猫’是什么味道,值得京城这么多人惦记,没有拒绝。
当然他也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热情,甚至热情得,让他感觉不太像话,似乎一直在引诱挑逗自己,若是沈问丘觉得自己定力还行,这会儿就和老板娘双宿双飞了。
沈问丘三人出了仙来居,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仙来居三楼,梦舒婉站在楼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莫名其妙的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没对我动过心,还不是暴露了,假正经,伪君子。不过,这一世你是我的了。”
良久,她眼眸中露出一股冷意,道:“暮雪诗,这一世是我先遇到他的,我不信你还能争得过我?”
且说少年苏青树被打了之后,心中可谓是恨透了打他的那小子,对他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仆人川儿说道:“川儿,给少爷我来两巴掌,往这打,使劲打。”
苏青树指着自己左边的脸,可川儿哪敢下手,心中有些害怕,颤声道:“少爷,你跪糊涂了。”
然而苏青树却不耐烦的怒骂道:“叫你打就打,哪么多废话呀!”
小仆川儿哪敢呀!只当是自己少爷跪糊涂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不疼不痒的。
刚刚闭上眼睛准备忍受剧痛的苏青树,感到这不疼不痒的抚摸,暮然间睁开眸子,怒骂道:“你他-娘-的,没吃饭呀?叫你使劲,使劲听不懂啊?一点用都没有,再来。”
川儿听到自家少爷这样骂自己,似乎是心中不忿,于是一时也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一巴掌扇下去就见苏青树脸上红肿,并伴随着出现一个大大的清晰可见的红手印,疼得苏青树嗷嗷直叫了好一阵,才对小仆川儿竖起大拇指,道:“干得不错!”
“打了少爷还能得夸赞?”
川儿一听自家少爷夸赞自己,顿时就有些飘飘然的忘乎所以,虽然脑子里一顿问号,但还是很作死的问道:“少爷,要不,再来一巴掌?”
捂着红肿脸的苏青树听到这话,一脚踹在川儿的屁股上,骂道:“再来你-妹呀!不疼啊,你试试?”
这一脚,可把川儿才从飘飘然的状态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苏青树捂着红肿的脸进了长公主府,就往他娘长公主所住那院奔去。
因为他知道这事找他爹没有,他老爹这么刚正不阿的一个人,不用他说什么就会先认为是他在外面又惹了什么事,非得给他一顿家法伺候,然后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所以也学聪明了的她,当然不会去找他爹,而是找他娘去,让他娘给自己出气。
苏青树进了长公主的房间就开始一阵添油加醋的哭诉,那场面别提有多感人了,可谓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一三十多岁的女子,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时的脸色却是不怒自威,显然是久居高位养成的表现,不过,就算她再威严,此刻也是心疼地摸了自己儿子红肿的脸,一边给苏青树上药一边说:“他真是这样说的?”
用计坑娘的苏家小少爷,苏青树为了表现得真点,故意不悦地说:“娘,我还能骗你不成,你看看我脸上的这伤,难不成是我自己打的?”
说完,他又拉过川儿到他娘跟前来,道:“你看川儿,为了保护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长公主本还有些怀疑的,毕竟,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还是知道的。可看到川儿两边红肿的脸也信了,声音中略带点怒意道:“娘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娘,我一定好好给你出口气。”
苏青树出了房间后,脸上露出一股邪魅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小子,跟我斗,咱们走着瞧。”
苏青树走后,就来了个人,进了长公主房间。
这人行了一礼后,长公主没有废话,直奔主题道:“查,查出今天打少爷的那两个小子。查清楚后,先教训他们一顿,再来跟我汇报。”
临了,又补充了句“另外这件事别让老爷知道。”
长公主显然是了解自己丈夫的为人的,才补充上这一句。
那人领了命就着手去办了。
自少年郎离开仙来居回到文思会馆,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的小摊饭馆都打烊了。
少年郎摸着黑进了房间。
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房间,照映在圆桌椅上,略有醉意的沈问丘进门,眼神迷离间看到一黑色的女子身影,正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略带醉意的少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鬼啊”!
接着一个琅跄跌倒在地上,显然被吓得不轻。
黑暗中传来一句,“是我。”
这一吓,沈问丘的酒就醒了大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将刚刚紧张不安的心情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