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那女子虽非沉鱼落雁之容,但也生的十分清丽脱俗,特别是那胸前隆起的部位,如一对山峰,挺拔俏立,瞧得段超心猿意马。
宗家兄弟早年丧父,母亲又是多病缠身,不久也随着父亲去了。他二人见此状况,自是引起心中同情。
宗明便道:“段当家,瞧着这一家子也是可怜,要不咱们帮帮他们。”
段超早有此意,又恐被人说成眷恋美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待听到宗明这么一说,忙道:“兄弟说的是,咱们理应帮帮。”
宗明取了银子,正要送给那老翁手中。却听得人群后一阵喧喝,抬头见又是一队人,拨开围观百姓,列开队形,让出一条道来。
但见一名男子,锦衣华服,摇着折扇,款款而来。
人群中有人嘀咕“嗨,你们瞧,这钱不二家的公子哥又来了。”有人道“钱公子一来,可有好戏看了。”“可不,不知这姑娘会成为几房姨太太还是会……嘿嘿!”
钱公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收了折扇,用折扇挑起女子的下巴,道:“来,抬起头来。教小爷好好瞧瞧。”言辞之中,尽是调笑。
那女子将头一甩,仍是低着头。
一旁小老儿爬上前两步,道:“公子,公子。这是小女曾柔水,芳龄二八。我们一家原是前来定州投亲,不料亲人却早已搬走。本来想回去,半道里有遇到了山匪,将盘缠全都截了去。老婆子身子本来就不好,受了惊吓,就……就去了……”他说到这里痛哭流涕,一双儿女登时也围过来啼哭不止。
钱公子道:“卖身葬母是吧。”
老头抹泪道:“是,是!”
钱公子道:“多少银子?”
老头道:“十两。”
钱公子听了,回头冲着一帮随从嬉笑道:“十两银子,他说十两银子,哈哈哈……”一众随从俱都随之附和。
老头嗫嚅道:“公子,若是十两太多,八两也是可以的。”
钱公子道:“不不不,不多,十两银子,还不够我喝一顿花酒,怎么会嫌多。这样吧,我出二十两。”
老头大喜,竖起双指,道:“二十两?”
钱公子道:“不错,二十两,不过,只是买这个小娘子,至于你们两个一老一少,拿了银子,赶紧滚蛋。”
女子听到这里,凑到老头身前,轻唤了一声“爹!”
老头忙道:“公子,这个……我们一家子就三个人,原是说过不能分开,何况我这小儿年幼,本来……本来……”
他这一句话刚说到这里,钱公子抬脚就踹到老头胸口,将他踹翻在地。嘿嘿一声道:“老子买你们两个有什么屁用,放在房里供着么?笑话。”
说话间,招了招手,身后随从抛了两锭银子再地上。钱公子续道:“二十两银子,这是定州府最公道的价格了,赶紧拿了银子滚蛋。”说着,伸手来拉那女子手臂,顺着又用手掌再那女子胸前揉了一把。
那女子自是吓得一声惊叫,花容失色!
钱公子刚想拉起女子,却不料肩上一酸,自己却先被人提溜起来。
钱公子双脚离地,连忙喝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老子。”
身后五个随从见状,连忙涌上来,伸手去抢钱公子。
不用说,提起钱公子的正是段超。
宗明,宗白见段超出手,立刻挡在他身前,他二人猎户出生,身材魁梧,只这么一档,那钱公子的随从,却一时难以近前。
段超见这巷子里人众多,一时也不敢惹了太大麻烦,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七星寨的人。
他将钱公子提开了半步,放开手来,道:“听说,你用二十两破银子就要别人陪你睡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钱公子见来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他本就是地痞流氓,仗着家里有些资产,平日里招摇惯了。
当然,遇到过的硬茬子也不少,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场子总归会找回来的。
钱公子道:“好汉,这家人本来就是在卖身。公子我不过是瞧着他们可怜,促成这档子生意。”
段超道:“是嘛?那别人收了你银子了么?”
钱公子道:“银子我已付了,人我自然要带走。”
段超冷喝一声道:“区区二十两,你怎么没问过其他人出多少银子?”
钱公子道:“听你的意思,恐怕也是同道中人吧?不过本公子瞧你的样子,也不像能拿出二十两银子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上下打量段超,眼中竟是讥笑。
段超淡淡道:“我出二百两!”
人群中登时一阵哗然,二百两白银,足够置办二十多亩良田,这得够埋多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