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感情升温,接下来两天,有着大哥陪着,骆婉的风寒竟然逐渐加快好转,能自己下地行走了。
这一天,见骄阳似火,必然是一个好天,为了骆婉能尽快恢复,林阳便带她走出了许久都未走出的小楼,沐浴在辰时左右那温暖的日光之下,骆婉那稍微恢复血色的脸上,也是蓄满了笑意。
林阳小心翼翼的扶着,慢慢的往秦淮河边去,以往在骆婉眼中,应是十分平常的景色,在这一刻都宛若世间最美好的了。
“大哥,婉儿好欢喜啊!”
骆婉俏立前方,和林大哥隔着四五步,迎着阳光张开双臂,背对着那波光粼粼的河面,美丽动人。
林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都有些呆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骆婉兀自享受阳光的洗礼,良久,方才移步回到林大哥身边,眼中满是痴缠。
在骆婉的轻唤声中,林阳终是回神,指着不远处河面上那一条条小舟,说道:“婉儿,大哥带你去划船,你觉得好不好。”
“不用了,大哥能陪着婉儿,婉儿就很开怀了,那游船可要不少银钱才能乘坐,婉儿就这样看着就好。大哥那些银钱,还是省下来,给酒楼用更好。”骆婉虽然没有坐过画舫游船,可秦淮河边上,哪一样东西都不便宜,她是个贫家女,历来节俭,不愿奢侈浪费。
林阳听得感动,这丫头是真的为我着想啊。他轻轻牵起骆婉的小手,将其拉到秦淮河边,指着河岸边租用那种两人小舟的艄公,说:“我们就租用这种小船,大哥带你去这秦淮河上耍一耍。”
那老艄公是个明眼人,见林阳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便主动上前问询:“公子和这位姑娘,是否想要去河中耍一耍?老朽的船,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太贵了,大哥我们不坐了!”骆婉做一个小荷包,价格也不过几百文钱,一两银子便是一千文,五两就是五千文,足够她购买好几匹绸布了,她可舍不得花这个钱。
“这家小姐,这个价格不算贵了!”老艄公见骆婉心疼,顿时笑道:“租用那种画舫,乃是百两起步,我这小船收五两,算是便宜的了。”
“五两都可以买下你的船了。”
就在双方商量的时候,另一个艄公也发现了商机,走到老艄公的身边,呵呵笑道:“公子,还是租用我的新船吧,我只收四两,比他还低一两呢。”
“徐胡子,你这样做生意,可是不地道!”那名老艄公瞪视这硬插一脚的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在谈的生意,你凭什么横插一脚?”
徐胡子丝毫不怵老艄公,笑眯眯的说道:“你的乌篷船那般破旧,还敢开那么高的价位,明显就是欺客,幸好今日我徐胡子在此,不然又让你坑客人,坏了我们摆渡人的声誉。”
“我坏了摆渡人的声誉,你才坏了摆渡人的声誉!”
“老家伙,你敢诽谤我,要不要来搞一架,谁赢谁说了算。”
“你年轻力壮,欺负我一个老翁,你还有脸了你?。”
“我年轻力壮,我就该让着你啊,谁不需要养家糊口。”
“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做生意跟人说先来后到,你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
“你敢说我老不中用,我揍死你?”
二人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相让,而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现在的两人,会为一点小事吵吵。
“大哥,我看还是不要乘船了,我们就在这岸边看看就好,他们吵得这么凶,会不会打起来呀。”骆婉看着两人,忽然有点怕怕的,生怕两人真打起来,没法收场。
“没事,这就叫做竞争!他们都是有家之人,知晓轻重,打不起来的。”
林阳自信的说:“若是没有竞争,那售卖的东西,奉行“物以稀为贵”的法则,若是有了竞争,那为了彼此制衡,就需要定下合适的市场规则,这和我们开酒楼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