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道:“老刘,依我看,你还得让电视台来曝光,还是电视台管用。”
刘全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在我们本地,他们容易是官官相护,他们存在着利益链条,环环相扣,他们是一道关系网,你很难冲破,面子啦,人情啦。所以还得让都市频道来曝光。”
张一山道:“电视台报道他们都怕,那影响多大哩!”
刘全道:“可张发楼不怕,上一次电视台报道了,人家三座楼都修好了,唯独他是一个牛逼哄哄的,到现在也没有修好。”
张一山道:“那他总算修了,虽然没有修好,但总算行动了,他还有个怕劲儿。”
刘全道:“他怕了吗?随便叫了一个治房漏的应付一下差事,还把治房漏的给坑了一下。”
张一山道:“那也怨治房漏的,他求财心切,还缺乏经验,连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自己铺好的油毛毡为什么还漏,嘿嘿。”
刘全道:“不管怎样,电视台还是起作用的,还非得让电视台报道不可”。
张一山道:“你请赶快进行了,地下室进水已经三四年了,你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呀。”
刘全道:“我是狠不得今天就修好,这不,电视台来报道,必须得是实况吧,现在地下室里没有进水,你让电视台来给你报道什么呀。”
张一山道:“对了,嘿嘿,还真是的,还必须地下室进水了,才能让电视台报道。”
刘全道:“怕地下室进水,还非得让地下室进水,你说窝囊不窝囊。”
张一山道:“那就等下雨吧,下雨了再给电视台打电话。”
刘全道:“这雨下小了也不行,下小了地下室没有进水,电视台也报道不出效果来。”
张一山道:“那今年要是下不了大雨,那电视台就报道不了,那修地下室可就等到了驴年马月了,靠了,嘿嘿。”
刘全道:“那就等吧,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张一山道:“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谁敢说。老天爷说了,前三年下的雨多了,今年不下了,电视台报道这事儿不就麻烦了?”
刘全道:“是啊,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这老天要是光打忽雷不下雨,或者是也下雨,光把地皮下湿了,你不是干着急没办法!”
就这样,他们由原来的怕下雨,怕下大雨,到今天盼着下雨,下大雨。这种思维是尴尬的,但为了以后不再尴尬,今天也不得不再尴尬一回。老百姓就这么无奈,去告状太难了,只有借助媒体的力量了。何况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反反复复,迂回包抄,为达到目的也不得不如此了。
这人世间的事有时就是你想什么他没有什么,你不要什么他偏偏来什么。你不是想下雨吗,而且是大雨,偏不给你下,就给你下一些毛毛雨,看你咋办,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就是发发脾气,也不过是自己骂骂天骂骂地,老天也装着听不见,老地也装着听不见,你只有干生气的份。
没办法,这第四个年头的雨季硬是没有下个囫囵雨,统统是蜻蜓点水!有时你看着乌云密布忽雷闪电的,它“哗”地一阵儿,眼看要下大了,它“嗤”来了个急刹车,雨停了!刘全他们怀着扭曲的心灵盼着能下场大雨,就这样破灭了!
眼看着下不了大雨,电视台报道不了,刘全找来同楼的李贵生、赵云兰等人商议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