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正文卷第237章我不坐王位,就不是王了?阿母性情太过骄纵,不吃点苦头,日后与成蟜两人之间必有一死,为了日后大秦安稳,今日只能委屈阿母了。
始皇帝轻闭双目,一边慢慢思索着,一边握着皇后阿房的玉手稍微用力捏了捏。
拦住这竖子。
自幼陪着始皇帝一起长大的阿房与始皇帝心意相通,素手亦稍稍用力回应。
好。
“皇兄你别闹……”
嬴成蟜身子凑近低声细语,想要让始皇帝出面主持大局。
“叔叔就不能给陛下留一条活路嘛!”
阿房反应极大,双臂环抱始皇帝猛然用力抱紧,不让嬴成蟜触碰。
仰着冬雪一般白的修长脖颈,其上青筋显现的异常清晰,声音中满是哭腔。
嬴成蟜话语一停,瞪大眼睛看着皇嫂。
刚才始皇帝睁眼以唇语言说那一幕,有桌案挡着他人看不到,把始皇帝抱在怀里的阿房怎么会看不到?
“皇嫂你……”
这句话说出来时,嬴成蟜在诧异下没控制好音量,玄鸟殿前排众人都能听到。
一众老人们事虽关己也高高挂起,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盖聂盖大侠手摸着剑鞘,念道:“吾剑何在?”
在地上蹭着去抓盖聂宝剑的赵姬反应最大,手指已然碰到剑柄的她没有抓起剑柄,而是双眼迷茫地抬起脑袋,看向高台。
本是以悔恨为主的脑中习惯性地飘过一个想法——还叫皇嫂?
“谁是你皇嫂!你休想让我把陛下交给你!”
阿房再次哭喊着打断嬴成蟜的话,双目中流着泪,带着歉意地看着嬴成蟜,嘴里的话却是不像有歉意的样子。
“要杀陛下,就连我一道杀了罢!”其音铿锵有力,饱含死志。
嬴成蟜双眼瞪大。
你们两口子这么能演,怎么不去演员的诞生啊!
政儿还未死!
听到阿房喊出这段话,本就没有受到太大伤害的赵姬浑身充满了力量,抓紧宝剑一跃而起。
长剑刺出,一往无前,对准嬴成蟜。
“休伤我的政儿!”
唉。
盖聂内心暗叹,双脚点地,身形飘逸,后发先至,在空中夺回了佩剑。
并将赵姬双手反绑制在原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姬嘴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尖叫,扭动着浑身力气,媚术开到最高,施展浑身解数挣扎。
但没用。
她力气不小,但对于内力是以力量形式展现的剑圣而言还不够大。
她的媚术很强,但盖聂拥有一颗剑心,这媚术都无法让剑心通明的剑圣支起帐篷。
所以任凭赵姬如何挣扎,两只白嫩光滑的手腕全是红印,马上就要磨破了,也挣不开盖聂那只犹如铁箍的大手。
“这都不起来?嬴政你还是个人了?”嬴成蟜拿话语激始皇帝。
在阿房的打断提醒下,这次声音控制的分贝刚刚好。
只够他,始皇帝,阿房三人听到。
始皇帝不动声色地躺在阿房怀中,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听着阿母的哀嚎,始皇帝心有不忍。
但深知今日不忍,早晚会有母弟相杀那一幕的始皇帝。
虽然攥紧了在桌案遮挡下的左手,呼吸变得粗重,却死死压制了内心起身意愿。
阿房知道始皇帝心情不好受,抱着始皇帝的力度更大了,用这种方式来抚慰始皇帝。
“皇兄,你要是决意躺着就请躺好,千万不要起来。”嬴成蟜自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一震袍袖,冷着脸走下高台。
挺着那张在赵姬眼中凶恶无比,该死千万次的脸凑到赵姬近前。
“想要你儿子活命?”
赵姬疯狂的神色骤然一停,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了然,挣扎幅度一下子从峰顶掉落到谷底。
“想。”
下一瞬,赵姬低下那自赵入秦之后,就算在秦庄襄王面前也从来都是高昂的头,双脸红肿地道。
语声轻微。
盖聂见赵姬没有了进攻意愿,适时松开赵姬双手。
拥有剑心的他虽然在赵姬媚术下不会出丑,但这不代表免疫。
就像是有人忍耐疼痛能力极强,但不代表不会痛。
能不痛就不痛,盖聂盖大侠对自己好着呢。
双手获得自由,身体能自由活动。
赵姬毫不犹豫地膝盖一弯,就要跪在地上。
动作进行时,话语亦随之。
“求长安君饶我儿性命。”
话说出去了,跪没有跪下去。
嬴成蟜双手抓住赵姬双肩,制止了赵姬的行为。
他本来是想要好好敲打一番赵姬,以免之后坏事。
但赵姬的反应不在他意料之内,赵姬软的太快了。
说跪就跪,一点也没有之前嚣张跋扈,以命换命的狠样。
沉默半晌。
嬴成蟜哈哈大笑,笑声在有些寂静的玄鸟殿来回弹响。
“阿母你看,他们都被我们瞒过去了!”
赵姬神情转变堪称恐怖,在嬴成蟜说完后立刻淡淡一笑。
那有些红肿的脸庞丝毫无碍她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她看了一眼嬴成蟜,然后眼睛一斜在地上掉落的凤冠。
“唯。”
嬴成蟜马上应了一声,从地上将凤冠拾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双手捧着凤冠,把它戴到了赵姬头上。
“蜡祭盛事,仅是吃喝也太过烦闷。我怕诸位困倦,故与成蟜假戏助诸位兴。”
赵姬声音朗朗,在身上沾有血污的情况下,一番话说出来,众人却不觉得其狼狈可笑。
红肿的脸,雍容的气度,头上的凤冠象征着权柄。
“我身体疲乏,有些困倦。皇后,你与陛下送我回甘泉。”
阿房抹去眼角泪滴,起身轻声应道:“唯。”
“都退出去。”
嬴成蟜一声令下。
“唯!”
暗卫们齐声应喝。
他们蒙着面,和身边控制住的王族成员,或者是妃子公子公主道一声歉。
不等受歉之人回应,就出了玄鸟殿,隐入夜色。
他们就如同海岸上的潮水一般,入门如涨潮出门如退潮,在玄鸟殿内没留下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