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
路轻歌的这一记上勾拳。
便是满势状态下的。
这一拳。
在他们身形薄弱,位高权重的卢米安会长的身上,同样打出了暴击的伤害。
老实说。
这个伤害数值,就连路轻歌本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毕竟就连罗兹的,也就只打出了1230点的暴击伤害。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跟,二者虽然都是可以蓄势的技能。
但比起前者,后者是近距离的贴脸攻击,输出的风险性是要高出很多的。
所以能造成更高的伤害,自然也是相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而另外一个原因是……
卢米安也老了。
在新世界里,人如果不持续以恒地坚持练级,提升角色等级的话。
那么,在年龄渐长之后,他们的身体素质和面板属性,都会逐渐地开始下降。
好比卢米安,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武者。
可如今,也不得不服老了。
更别说一直到了现在的这个年龄,他也才只有lv8的等级。
岁月是把杀猪刀。
这个残酷的事实,放在新世界之内,同样管用。
死一般的寂静,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秒钟。
下一刻,帕尼尔咆哮道:
「都给我上啊!」
「愣着干嘛!」
直到了这会,四周的警卫方才突然之间惊醒,回过了神来。
他们跟着帕尼尔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就要拿这个鲁莽冲动的年轻人开刀。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脚步却又戛然而止。
因为路轻歌已经以更快的速度拔出,并将剑锋死死地抵在了卢米安的脖颈之上。
这个动作,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地这明显了。
尽管他们的帕尼尔长官已经下令。
但眼见这一幕,自然是无人敢再轻举妄动一步。
毕竟路轻歌的这一拳,已经把卢米安打得「六亲不认」了。
整张脸上血肉模糊,五官也惨不忍睹,差点就没看出个人样来了。
血条已经变成了闪烁的鲜红色,处于状态。
这种情况下。
路轻歌只需要随便划拉一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收割掉卢米安人头。
最关键的是。
这个情况下,系统大概率会将卢米安定义为对路轻歌具有伤害动机的目标。
所以路轻歌的行为,多半会被判定为。
如此一来,路轻歌可以完全没有顾忌地杀掉卢米安。
并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这个疯子,是完完全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卢米安会长。」
路轻歌低头俯视着卢米安,冷笑了一声道:「你手底下的人,貌似不太喜欢好好说话啊。」
「武器……」
「都给我放下……」
「放下武器……」….
重创倒地的卢米安,声嘶力竭地叫道。
这位平日里位高权重的老贵族,此时却趴在华贵精美的凌乱地毯上,臀部不自觉地上翘,动作滑稽又可怜。
沾满了鲜血和狼藉的衣袍上,铺满了吊灯的碎渣。
在场
的所有人完全敢说,这绝对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见到卢米安如此狼狈的模样。
路轻歌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属实是把卢米安给当场打蒙圈了。
此时此刻,卢米安也顾不上么形象和体面之类的东西了。
他只想保住他的这条老命。
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吃了多少的苦头!
万一这毛头憨憨小子真的鱼死网破,要跟他极限一换一的话,那可真就是亏大发了。
「所以说嘛!」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嘛?」
「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吃这种苦头呢?」
路轻歌的脸上,忽地露出一抹笑容。
他抓着卢米安的头发,将他提起。
同时,以的剑锋,紧紧地贴着后者的脖颈大动脉。
他微微仰头,看向挡在前方的一众警卫。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被对方冷冽的眼神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一时间有点进退两难。
「愣着干嘛,让路啊!」
卢米安高举着双手,两眼通红地吼道:「你们难道希望我被割喉,死在这种鬼地方吗!」
尽管就算自己真的死去,卢米安也能通过这些年他所积累的资源和人脉,给自己进行。
但,是有代价和前提的。
首先,光是昂贵的资源花费和本就就不算高的成功率,就足以劝退绝大多数的人。
就更不用提仪式对玩家本身的限制了。
玩家的年龄越大,躯体就越是衰老,细胞的活性也就越差,灵魂能产生的共鸣就越弱。
因此,能够完成仪式,成功复活的概率也就越低。
卢米安深知。
他的这副老胳膊老腿,就算真的能进行仪式,怕是也没多大的希望。
除非真的能找到全帝国数一数二的大黑魔法师,但那种级别的存在,也不是他卢米安配得起的。
罗兹的第二条命有可能,但他基本没戏。
如果死了,那他就真的死了。
大概率,他会一辈子留在,被永生永世地折磨,生不如死……
所以这种情况下,活下来才是第一选择!
被枪口顶在脑门上的人,是没有资格叫板和提条件的。
——正如五分钟之前,他眼中的路轻歌那样。
无奈。
虽然警卫们眼中都还带着犹豫和敌意,但既然会长本人都发话了,那他们自然也没得选了。
帕尼尔的心里也涌现上来了一股无力感,只得挥手示意众人撤开。
最前排的剑士缓缓地放下手里的剑,收进剑鞘之内。….
武者放下了拳头,向后退去。
站在后方的游侠松掉弓弦,朝着两边让开。
很快。
一条通往城安局门外的路,便出现在了路轻歌的面前。
路轻歌摸出一瓶,迅速地喝下。
然后拉扯着卢米安,一路走出了大门开外。
尽管守卫们一直紧跟在其后,确保路轻歌不会伤害卢米安。
但在路轻歌的警告下,他们与路轻歌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地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