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魏冬嘴笨,此时显然不知该如何说话。
见走入屋内,只是忙迈步跟上。
“大人您坐。”他急匆匆找到一张宽凳,小心捧给陈墨。
至于他母亲,正缩在屋内暖炉旁。
炉火不旺,仅是微微有些暖气。
见陈墨走入屋内,她忙诚惶诚恐的行礼。
“这位大人,不知您来我们家究竟有何事!”魏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轻声问道。
“老人家,您先坐。”陈墨微笑道。
他能看出来,魏夏的母亲,没有什么顽疾。
或者说只有一种病,饿病。
治疗更是简单,多吃白面和肉,身子自然就养好了。
“大人,不知您找民女何事?”魏秋神色惶恐,走入屋内忙行礼道。
她年龄约莫三十许,一身粗布棉服,就是最普通的农户装扮。
陈墨搭手一挥,内气震动,屋门当下合上。
“你们是不是有个姐姐,叫做魏夏,十七年前卖给祝牛集王家。”陈墨目光扫过二人问道。
“是。”两人都点头答应,那时他们固然还小,可对这件事却也记得很清楚。
“我曾受过伱们姐姐的帮助,答应帮她照料你们。”陈墨缓缓开口。
屋内其余几人神情明显呆滞,对此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想问,可又有些不敢问,只得面面相觑。
陈墨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打算,真要解释,那对他们而言太过复杂。
“但你们姐姐帮过我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若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曾经帮过我。”陈墨看向魏冬交代道。
如果魏夏帮助自己这件事被传扬出去,那么一定会有人生疑。
只要有心人稍微调查一番,就能发现,十七年前自己根本就不在祝牛集,活着的魏夏,不可能有机会帮助自己。
而鬼灵价值颇高,无论武者还是炼气士都会心动。
届时这件事情真的传扬出去,难免会招惹来嫌麻烦。
以陈墨的实力,固然不惧怕大多数想要谋多鬼灵之人,但他也不想闲来没事,主动给自己找一堆麻烦。
“啊!”魏冬仍是一脸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超乎他所预料。
陈墨没有再多说话,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去慢慢接受这件事。
“大人,我阿姐她真帮过您?”魏冬憨厚,可不是傻子,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姐究竟该如何帮陈墨。
可如果自家阿姐没有帮过他,那对方又为何突然要登门来找自己。
这实在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你不要再问,总之她曾帮过我,我也答应过她,帮她照拂家人。”陈墨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
“草民多谢大人!”魏母最先反应过来,鞠身拜谢道。
魏秋魏冬两人,亦是急忙反应过来。
他们不清楚,魏夏究竟帮过陈墨什么。
让他们明白时隔十七年,自己的女儿,自己的阿姐,又一次帮了自己。
“我今日提起之事,你们切莫告知他人,无论是谁都不许说。
如有人问,你就说曾帮过我即可,再问就不要多说。”陈墨向魏冬几人仔细交代道。
“我明白,这事我绝不和任何人说!”他连连点头。
魏母与魏秋,亦是连连保证,绝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陈墨见状这才打开屋门,喊来何洛云道,“你回头找人先把这间屋子修缮一遍,等开春在这上面建一套青砖瓦房。”
陈墨说着从怀中取出银票,何洛云自然是不敢接,在陈墨说了一码归一码后,他才接下这些银票。
“另外,他男人既然在你的盐矿里做工,你就帮着照料一番。”陈墨又指向魏秋道。
她的经济状况略微宽裕,但也只是能吃饱饭,不然也不至于想要接济自己弟弟都没办法。
“哎,回头我吩咐手下人一声。”何洛云连声答应下来。
安排这些事,陈墨又取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散碎银袋,每一袋里都是十两碎银,分别交给他们二人。
“这钱收好,不会做小本生意就留着慢慢花。”
“大人,你已帮了我许多,这钱是万万不敢再要。”魏冬没再去接钱袋,沉声拒绝道。
“这银两并非是我的,乃是你们长姐所留在我手中,如今只是在交还给你们。”陈墨开口,将银两袋丢给他们二人。
“回头每月从我账上,拨二两银子交给魏冬,让他安心在家奉养老娘。”陈墨又看向何洛云。
二两银子已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在祝牛集附近,一个壮劳力忙碌一月,也就到手一两三四钱。
做完这些事情,陈墨没有走,被留在村中款待。
临行前,魏母交给他一个包裹。
“大人,我那女儿命苦,摔死在井里连尸骨都没有。您也住在祝牛集,我这有些东西,希望您能帮忙烧给她。”
话说到这,她那浑浊的眼里闪烁泪光。
“好。”陈墨接过包裹答应下来。
再驾马回到祝牛集,日头已经开始渐渐低沉。
冬日里,天黑的总是太早,好似在催人早早上床。
先前喂过养神液的猫狗,如今仍是一切正常。
甚至因为神识被温养的缘故,它们看上去还要比平时更机敏些。
回到家中,陈墨没有着急去找魏夏,而是仍仔细观察喂食过养神液的猫狗。
确定它们没什么问题后,陈墨走入练功房内,取出先前在蜃海狩猎所得的心脏。
虽然已脱离蜃海,可它还在跃动,只不过跳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