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身子骨觉得舒坦了,就拨了一个电话…ACTII炼狱中的灵魂“这么长时间也也不给你哥哥我打个电话!在网上碰见你你个死小子就忙着泡MM也不理我!欠揍啊你!”张仲文被郭锐一脚踢进了出租车。张仲文微笑不语地打量着郭锐。
短短的一年多时光使郭锐变了,他象所有年青的都市打工族一样,衣着光鲜,发型冷酷,虽然他英俊成熟的脸上增添了一些被社会打造所留下的玩世不恭与疲倦沧桑的痕迹,但他那明亮的眼睛里还是有着遮掩不住的坚韧与寂寞。“你这是要把我搞到哪里去啊?”张仲文坏坏地说。
出租汽车停在中关村的一栋标致的楼房前,郭锐高兴地带他上了楼。
“阿锐,这房子好大啊,能在北京一口气买下这么一大套房子的人,好像不怎么简单啊?嘿嘿,阿锐,你发达了吧?”张仲文一双贼眼在郭瑞的复式的公寓里瞟来瞟去,看得郭锐心慌意乱。
“这也不是我的啦…是朋友借给我住的。”郭锐明显有点心虚。“哇噻!你的朋友真好,借给你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朋友呢?”张仲文撒开臭脚丫子,连拖鞋都没穿就高兴地在红木地板上连蹦带跳地冲进客厅。
真皮沙发真是柔软舒适,张仲文在医院里拘束了太久,好不容易得了机会,终于要放纵一把,要不是他身上刀口没有完全好,他真得会上窜下跳七十二变。
郭锐无奈地笑笑,给他拿来脱鞋:“快穿上,脚下面凉。”张仲文审视着这间房子,他发现咖啡杯子有两个是有人用过的,口朝上翻着。
茶几下面是一本全英文的电影杂志,在张仲文印象里,郭锐是不怎么看电影的。郭锐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盒奶油草莓冰其淋,轻笑了一下放在张仲文面前。
张仲文内心里忍住对美国冰其淋愤怒的眼泪潇洒地说:“我不能吃。我胃不好…”“小文,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郭锐严肃地盯着他看。
“算了,不瞒你了。你看--”张仲文掀开自己的外衣,把身上的刀口给他看:“厉害吧?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
现在他完全没有了进手术室前那份半死不活的样子。郭锐咧着嘴惊讶地感叹道:“原来你动手术啦?什么毛病啊?”“剖腹产!”张仲文羞涩地说。“滚你的!快说,你得什么病了?”郭锐脸上终于隐现出会心的笑意。
“子宫癌!”张仲文委屈地喊。“别以为你开了刀我就不敢打你!”郭锐笑得脸通红,挥拳做要殴打状。
“你打吧,尽管打好了;我这把身子骨现在一打就散,这下可好,我下半辈子就有人包赔医疗营养费了。”张仲文皮笑肉不笑地说。可是郭锐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就道歉地笑笑,闪到离张仲文很远的角落里去讲话。
张仲文从来见过郭锐会如此惊慌失措地面对他,他看着郭锐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心里疑窦丛生。郭锐很客气地挂断了电话,继续强打精神对张仲文说:“小文,你是胃病对吗?”“嗯。”张仲文也收敛了笑容,点头说。
“我就知道,就你那生活习惯,早晚会搞出病来。现在动了刀子,以后自己要长点记性。”“我想抽烟。”张仲文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呆呆地说。
“你啊…”郭锐无奈地摇摇头,他起身到对面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中华烟,整盒扔给张仲文说:“你小子,憋了很久了吧?”
他自己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白色硬包装的石林烟来,抽出一支点上,然后把那精致的打火机递给张仲文,幽蓝色的火苗上张仲文望见郭锐深夜般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是一丝丝悲哀与浑浊。
张仲文激动地抽了几个星期来的第一口烟,舒爽地靠在沙发上。两个人似乎都很疲惫,默默地抽着烟,好久不说话;那缓缓冒上天空的青烟,就像他们的青春,在麻醉与欺骗中燃烧后,换来短暂的快乐与陶醉。
“阿锐,让我参观一下你的房子吧!”张仲文突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兴致勃勃地说。“有什么可看的啊…”郭锐苦笑。“喂!不是你在金屋藏娇吧?还怕我看到?”
张仲文话音未落,已经自作主张地在房子里逛起来了。郭锐无奈,只好陪着他。张仲文打量着这装修时髦,宽敞舒适的大房子;心想这一套下来,在北京的地段上怎么也得六位数。
他郭锐就是一个外地来得打工仔,短短一年就攒出来这么一身家业,其中奥妙真是值得推敲。郭锐见张仲文面露疑惑,赶忙解释:“我都说了,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借给我住的。”
“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住?”“不,我的那个朋友偶尔回来看看。”“女朋友吧?你是不上榜上富婆了?”“瞎说,哪里有什么富婆会看上我啊。”
“哦,那就是富翁了。”“你这小鬼,说话怎么老没正经的。”说着说着两个人来到卧室,里面是一张足够睡两个人的大床。张仲文见到床头的小柜子上整齐地摆了一排卡通连环画,是小叮当机器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