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的。”曾子常喜道。
曾子常的一个自我安慰的想法,对秦月魄却造成了诸多的不便,她实在不明白,那名公子哥,对她怎么会这么不依不饶的,开始是派人在中庸城里的大街小巷寻找她,后来还写了文告,到处张贴,直弄得她白天都不敢露面了,要不是想着“仙凡有别”的话,她早去狠狠地揍那公子哥一顿了。
这一日,曾子常如往常一样,在中庸城的大街小巷里转悠着,这些天,他满脑子都是那名“仙子”,连平时常在一起附庸唱雅的狐朋狗友门,都不怎么搭理了。
走累了,看到街边有一处酒馆,便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桌位,要了一壶酒,几样下酒菜,独自一人喝起来。
曾子常喝一口酒,叹一声气,两眼茫然,不时往外面的街上看一眼。
“这位兄弟,遇到什么事了,为何垂头丧气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曾子常抬头看去,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对面已经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穿着普通,不过脸上的那双眼睛异常的明亮,便说道:“要不一起喝点?”
那少年也不客气,向小二招了招手,让他再拿一副碗筷来。
两人什么都没说,先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曾子常拱手问道:“兄台怎么称呼?”
“姓柳,名剑臣。”少年便斟酒边说道。
他现在的样子,与一个月前相比,有了明显的不同,特别是身上展露出的气质。
“柳兄,幸会!在下曾子常,来,我们再喝一杯。”
曾子常已经半壶酒下肚,又喝的是闷酒,最容易醉人,这会儿已经是两眼迷离了。
不知怎么的,酒馆里就他们一桌,没有其他的客人进来,店里的伙计都在柜台前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只要是他们招手,伙计们马上便会来到身边,说话也是恭恭敬敬的。
“曾兄,何事烦恼,一个人大白天的喝闷酒?”柳剑臣问道。
曾子常瞪着一双醉眼,又喝了一杯,然后大声唱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
唱完后,又看着柳剑臣说道:“柳兄,你可知这思念的痛苦?”
曾子常放声高歌,让几口酒下肚的柳剑臣,也感慨起来,听到曾子常问他,便道:“知道,就如那心里生了一根刺,想拔又拔不掉。”
“对!柳兄你说得太对了。”
两人抓起杯子又干了一杯,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笑完后,柳剑臣又伸手去提壶倒酒,手刚抓到壶时,被旁边伸来的一只手给按住了,这只手皮肤白嫩,手指纤细。
柳剑臣和曾子常同时向那只手的主人看去,顿时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喜色,柳剑臣是喜悦,曾子常是狂喜。
一个口称师姐,一个口称仙子。
秦月魄一脸怒容,对曾子常直接无视,伸出手一把拧住柳剑臣的耳朵,口中怒道:“好你个小子,让我为你担心了一个多月,你不来找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与这坏蛋喝酒,真是气死我了。”
“师姐你轻点,我知错了。”柳剑臣忙告饶道。
曾子常则瞪大眼睛看着两人,酒完全醒了,口中结巴道:“你们……你们认识?”
秦月魄又狠狠地拧了一下柳剑臣的耳朵,这才放开,然后看着曾子常笑道:“曾公子,对不起,让您见笑了,他是我夫君,我们约好在中庸城见面,我等了他好多天,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喝酒。”
“你说什么?”曾子常面如死灰,秦月魄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把他的脑袋给震懵了。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他是我夫君。”
柳剑臣被秦月魄的话也给弄懵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她夫君了?
“还不走?”
秦月魄没有再去理会一脸萎靡像的曾子常,瞪着眼睛作势又要去拧柳剑臣的耳朵。
“我……那个……哎呦!”
柳剑臣的耳朵又给秦月魄给拧住了,将他一把拖离了座位,然后拉着他往店外走去,柳剑臣冲曾子常拼命挥手,曾子常却耸拉着脑袋没反应。
店里的掌柜和伙计,看着这一出“悍妇整治自家男人”的场面,想笑又不敢笑,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出店门,连动都不敢动。
秦月魄拉着柳剑臣一直走到街角拐弯处,才放开手来。
柳剑臣用手揉了揉耳朵,一脸委屈道:“师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痛死我了。”
秦月魄想起刚才的举动,突然噗的一声笑起来,一张俏脸通红,娇艳如花。
笑了一回,秦月魄又板起脸来,又如悍妇审问自己的夫君一般:“老实给我说,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柳剑臣还真有些怕这位师姐,只得一脸委屈地将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情,慢慢地对秦月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