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简单不过了。”“某人喜欢驾车的时候把太爷漂亮的身子搂在怀里…”“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放开。”“不料横生枝节,小可爱过来要带走爹爹…”
“某人当然不批准。”“但是小可爱和爹爹一起眼巴巴地望着,这种要求一向很难让人拒绝啊。”“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二人组哈哈大笑,齐声道:“既然舍不得爹爹走,那就让小可爱过来玩嘛!”也许是错觉,席炎赶的那辆马车突然一个趔趄。
“对啊,”小天喃喃道“我们可以到大哥那辆马车上去玩啊。”车厢外传来福伯忍笑的声音。“我以前只听爹爹说过大哥小时候偶尔会神经短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席愿悄悄道,声音小得只有方圆十里的人听得到。
“我倒觉得大爷这样子才更招人爱,你看他红脸的模样多帅啊。”小纪发出恶魔般的笑声。“大哥小时候也会这样吗?”小天好奇地问。
“是啊,”我一面扔着圆圆的石头子儿一面道“有一次啊,他娘叫他把床上一件左袖子破了的衣裳拿给宫女姐姐补,他去拿了一看,左袖子没破,是右袖子破了,于是想了想,找来剪刀把左袖子剪开一个大口,再拿出去,觉得这样子就不会是拿错了。”
“喔…”“还有一次,是我们住在陕南小村里的时候,你和小愿都还小,有天晚上你大哥有事回家晚了,门已经闩上,推不开,他就从墙上爬进来,把门在里面打开,再从墙上爬出去,重新从门走进来…”
还没说完,炸雷般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你马上给我回来!”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我还是不敢怠慢,乖乖地移动回那辆车上,靠进他怀里,讨好地笑着。席炎连脖子都是红的,身上看不见,还不知道什么颜色。
“别生气嘛,”我拍拍他“你一直都这么费心竭力的当户主,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得十分周全,生怕出什么漏子,让大家遇到危险,长到二十多岁,也只有这几件事可以拿来笑,你就让我多笑几次嘛。”
“能笑我就那么好玩?”小炎斜了我一眼。我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不光是好玩啊,你会神经短路,说明你放松,我喜欢你多放松几次,弦绷得太紧会出毛病呢。”
席炎浅浅弯了弯嘴角,伸手紧紧搂住我。后来小天还是跑了过来玩拈子儿,大战了一个时辰,我极力反对输给小纪的那两袋金豆子现在全部输给了我。***我和小儿子刚结清了赌帐,户主看了看日头,决定停下来休息打尖。
附近刚好有个湖泊,景色清幽美丽。我们把马车靠着湖畔停在一起,福伯拿了一大块布铺在地上,把干粮和水酒摆出来,小天跟在他身边帮忙。
席愿抱出熟睡的齐齐放在草坪上,小纪重新给卓飞文的伤口上药。我用手巾在湖水中濯了濯擦脸,清凉凉的非常舒服。刚直起身上,突然看见水中涟漪乍起,一尾锦鲤冒出来吐了一个水泡,再细细一看,水中游来游去有好多的鱼。
“小炎,小炎!”我高兴地大叫“快来看,鱼!这里有鱼耶!”福伯笑着摇了摇头,吩咐小天道“三爷,麻烦你去捡些柴来。”
“捡柴做什么?不是吃干粮吗?”卓飞文道。小纪耸了耸肩,替福伯解释道:“太爷喜欢鱼,席炎那样子宠他,一定会给他抓,没柴怎么做鱼吃?”
这时席炎已经走了过来,让我坐在岸边,自己挽起裤脚下水捉鱼。小天站起来,正淮备按福伯的吩咐去捡柴。
“等一等,”席愿突然道“捡柴明显是最累的活儿,干嘛要小天做,这不公平嘛。”小纪白了他一眼:“你要想去自己去就好了,谁拦着你。”席愿吊起半边嘴角一笑,这孩子只要摆出这副表情就说明有绝地大反攻的事情发生,我赶紧跑过去看热闹。
小纪毕竟才来我家短短一年,还没有把席愿这个人摸透,再加上心思多半放在处理卓飞文的伤口上面,所以没有理会。
“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席愿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捉鱼,福伯在准备干粮,齐齐睡着,卓飞文有伤,爹爹是长辈,把他们几个除掉,剩下的人用一个公平的法子决定谁去捡柴。”
“剩下的人…”小纪抬起头,剩下的人只有他、小天和席愿了“什么公平的法子?”席愿从怀里摸出一副骰子来。这孩子居然一直带着这个东西!?“掷骰子决定?”小纪撇撇嘴。
“咱们才不用这么俗套的方法呢,这个骰子是用来决定顺序的。”小愿笑道“我们三个人比赛说笑话,掷骰子点数最小的人先说,如果他的笑话没办法让参赛的所有人都笑,他就必须去捡柴。”
“如果大家都笑了呢?”“那他就不用去了,第二个再接着说笑话,一样的,如果有人没笑,这第二个人就必须去捡柴,如果大家都笑了,那倒霉的就是第三个人,他根本没机会说,直接去捡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