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生摇了摇头,“何来恨?你予我有两次救命之恩,又救映雪一命,是楚映生欠你的。”
这是场公平的交易,谁都没错。
“你又要做我的帝后,又不肯真心待我,映生太贪心了,”楚映生却是淡然,陆萧霖越是心中不适,“倘若朕说,朕此生只择映生一人,映生可愿给朕个机会?”
宣朝帝后的头衔,能给如今的楚映生带来强大的后盾,楚映生要握着这个有利的位置,即使……
陆萧霖又开口道:“未见到楚战前,朕想了很多,朕以为朕和映生之间更多的是知己间的相惜,对楚战的是执念,越是得不到的,朕越是想得到,可当朕破门而入的那一刻,朕输了,朕算计了天下,算计了一切,映生轻而易举让朕的所有计划打乱。”
“朕,对映生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就算没有情蛊,朕也会这么说。”陆萧霖拍着楚映生的后背,最后这句戳穿了楚映生多日所想隐藏的事情。
楚映生诧异得动了动,陆萧霖感知到他的反应,“朕是心甘情愿让你下蛊的。”
“不觉我很卑鄙吗?”楚映生听了陆萧霖这么多话都无动于衷,听到最后这句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萧霖沉了声,哄着楚映生,“这些字词,日后都不会在你身上出现,从今日起,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陆萧霖立誓。”陆萧霖三指朝天发着誓。
……
帝都驿站内,数百御林军见着龙撵浩浩荡荡的前来,跪倒在两侧三呼万岁,陆萧霖下了龙撵,在致月的带领下进了驿站。
看着驿站内的楚人,陆萧霖拔了天子之剑,扔在地上,“告诉你们皇子,朕只等他半柱香的时辰,半个时候后不见楚皇子身影,朕就血洗驿站。”
地上的天子剑被卫连拾起,对陆萧霖施了礼,一阵刀光剑影,守门的楚人被斩下了一双手臂,两截肢体掉在地上,那守门的楚人痛得顾不得礼数,跪在断了的双臂前哭嚎着,声音刺耳又凄厉。
陆萧霖冷眼划过并未喊停,卫连又将剑架在一人肩上,一点点的割着那人的首级,这种残忍的手段不会让人立刻死亡,一点点去感知死亡降临的恐惧,才是最痛苦的事。
楚战一到场看着满地的血和残肢,连忙阻止了卫连,“住手。”
卫连是陆萧霖的人,除了陆萧霖的命令,谁说的都是无用的废话,卫连一连砍下六人的手,将十二条胳膊和一颗头颅尽数踢到一处,陆萧霖不说停,便是继续。
“这就是宣朝待客之道?”楚战眯着眼看着陆萧霖,眼底都是鄙夷,一个傻子果真是不懂何为礼仪邦交。
楚战眼中的蔑视与厌弃,看在陆萧霖眼底十分有意思,他还是多年不变的高傲,陆萧霖摇着头回道,“我宣朝待客之道,区区这点哪够?”
“朕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楚皇子若肯挨朕八十鞭,帝后的事朕就暂且不与皇子计较。”陆萧霖接过卫连奉上的天子之剑,拿着块白帕擦干净上头的血迹,直指着楚战挑衅道,“朕劝皇子还是乖乖照着朕的意思去做,免得自讨苦吃。”
就算是两国开战,都尊崇不斩来使这条,更何况是下任国君的楚战,楚战会认栽挨陆萧霖八十鞭?想都别想!更何况楚国使臣死在宣朝在前,楚战就不信陆萧霖真敢打他。
“文帝,本皇子劝你想清楚些,事关宣楚邦交,依本皇子看,还是请摄政王前来跟本皇子解释下此番文帝前来的举动为好。”楚战无疑是在贬低陆萧霖是个空架子皇帝,倒正如了陆萧霖的意。
“何须请摄政王,今日这是也算是私事,朕与皇子私下解决即可。”陆萧霖握剑的手一转,长剑入鞘动作迅速利索。
“你……”楚战惊于一个傻子昏君,竟有如此利落的手法。
“皇子是要朕亲自动手吗?”
楚战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长鞭已落入陆萧霖手里,楚战察觉不妙,这陆萧霖与传闻中所说大相径庭,“你敢,本皇子……”
“啪——”
楚战话音未落,一道响亮的鞭声在他耳边炸开,一如楚映生的脸被割开一大片,破了相,楚战触碰着脸上的伤,蓄势待发的火气涌了上来,一双凤眸中酝酿多时的暴怒霎时炸开,“文帝,是想与我楚国开战吗!”
陆萧霖嗤笑一声,又一鞭子甩过,“啪——”
速度快到让楚战不敢相信,他练武多年在陆萧霖面前一道鞭子都躲不过,“本皇子与你宣朝势不两立!”
“不劳皇子费心,朕意已决,四十天,攻下你楚国国都。”陆萧霖松了松手腕,又一鞭抽去。
“住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