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前辈,我想去探望一下林院长。”林净元刷到热搜,有点担忧会不会有入耳虫没清理干净。
“我和你一起去,林院长救死扶伤,功德无量,如果真是入耳虫,一定要?赶紧解决。”岳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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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陵回到家,郎澧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他洗完澡没多久,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还未消散。
“你大白天洗澡做什么?”
郎澧一僵,故作淡定地说:“不小心把酱油弄到身上了。”
的确像是郎澧干得出的事,狄陵弯腰换鞋,错过郎澧僵硬的表情,也便没怀疑他。
“衣服洗了吗?”狄陵问,“放久了污渍不好洗。”
郎澧点点头,“洗了。”
他指向阳台,晾衣杆上挂着他皱巴巴跟咸菜似的衣服裤子。
今天拍摄完何?阅把他送回来,浑身化妆品的香味混杂着发胶发蜡的味道。
即便狄陵的嗅觉不如他灵敏,也依旧能轻易察觉到,郎澧打算给狄陵一个惊喜,故意洗完澡把衣服裤子洗了。
狄陵一时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吐出一口气,进厨房洗干净手,把狄陵的衣物取下来抖开,重?新挂上去。
“以后要像这样。”狄陵侧过头,郎澧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准备把下巴枕在他肩头,两人的鼻尖猝不及防擦过,灼热的呼吸交-融。
郎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灿金色的眼瞳中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狄陵的心脏伴随窗外风吹落叶的声响,慌乱颤动。
似乎郎澧只要稍稍低头,他们的唇便会触碰在一起,空气顿时变得仿佛糖浆般浓稠,狄陵浓黑的眼睫扑闪,嘴唇干燥,喉咙发痒,他甚至幻觉郎澧那两瓣薄唇已经压下,否则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正在被烈火灼烧。
郎澧忽然动了动,倾身向前,狄陵发自本能的胆怯,往后退一步,侧过头,如他想象中一样烫人的唇落在他脸颊。
狄陵松烟入墨的眼睛微微闪动,一团萤火在片刻的跳跃后,隐匿进淡薄的瞳眸中,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推开郎澧毛茸茸的脑袋,“学会了吗?”
郎澧呼吸些微急促,心脏犹如即将喷薄的火山,剧烈地搏动着,他弄不清在胸口汹涌澎湃的东西是什么,他直直地凝视狄陵,好似从他灵魂深处长出一股隐晦而不可言说的欲-念,要?将他吞没。
狄陵迎上郎澧的眼睛,半分钟不到,他便扭头往屋里?走,郎澧眼底纯澈炙热的感情,令他心慌,他不能去细想,一旦想了,就好像有什么会岿然崩塌。
郎澧站在阳台上,冷风吹拂他的面颊,他抬手摸了摸嘴唇,好似有火在烧。
晚上狄陵没有赶郎澧去隔壁睡,他只是让郎澧变回原形,郎澧无所谓,可以留在主卧就行。
天气渐渐转冷,巨狼厚实的毛发,无疑是取暖好物,狄陵紧绷的神经在巨狼面前松懈,捏捏他的耳朵,眼中浮起笑意。
巨狼拱了拱他,把他围在怀中,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上狄陵白皙修长的腿,狄陵抱住巨狼的脑袋,关灯睡觉。
几天后,一则新闻被推上热搜。
【我的妈呀,林院长的情况已经恶化到需要?拜佛烧香了吗?】
【找和尚道士给神医治病,绝了。】
【所以林院长真的中邪了?】
【你们懂屁!林院长居然能请动慧觉寺主持和上灵观观主同时出马,足以说明他功德无量!】
【呵呵,你错了,只能说明他捞了不少钱。】
狄陵下课看到新闻推送,这才知晓林頫圣出事了,弘真道长和释空大师联手,应该问题不大。
让他意外的是,第二天,李继学主动找他,请他帮忙救治林頫圣。
“弘真道长和释空大师没解决?”狄陵问道。
李继学苦笑着摇头,“二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人。”
“什么系铃人?”狄陵懵懵懂懂。
“我也不清楚,欣瑶没细说。”李继学主动提:“你要?是愿意出手,价钱……”
他说了一个数,狄陵眼睛倏然发光,“可以。”
李继学失笑,“那就麻烦狄大师走一趟。”
林頫圣在帝都医院住院,狄陵过去时林欣瑶孤零零坐在门口,抬眼看到他和李继学,昏暗的眼眸中浮起微光,“狄陵,继学。”
狄陵开门见山,径直走进病房,托着下巴沉思,“不是入耳虫。”
“超管局的林道长和岳道长来过,我听他们提到过这三个字。”林欣瑶说。
原来如此,林净元来过,难怪释空大师和弘真道长会出马。
狄陵伸手探查林頫圣的情况,突然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他眉心微蹙,暂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呢?
“林院长的魂魄不见了。”狄陵收回手。
林欣瑶睁大眼睛,“释空大师也这么说。”
“那他们有说魂魄该如何?找回吗?”狄陵问。
“弘真道长说我爸爸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住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除非找到源头是谁,要?不然……”林欣瑶垂下眼睫,咬住嘴唇。
狄陵的判断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