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狄陵伸手去接,郎澧往后缩了缩,“我喂你吧。”
狄陵:“……”
“我没事,别把我当重病患者对待。”
“可是网上说,第二天醒来会很难受,男朋友应该伺候周到。”郎澧认真地说。
狄陵再次产生给郎澧断网的念头,“郎澧,我不是普通人类,我断手断脚也能迅速再生,别人的情况对我们俩不具有参考性。”
郎澧端着碗沉默几秒,就在狄陵以为他想通的时候,他抬起头,双眼放光,“陵陵你是说,我还可以更过分?”
“其实昨天我怕弄伤你,有所收敛,以后我可以放开了做吗?”
狄陵胸口一堵,昨天那样叫收敛了?
究竟是郎澧变强了,还是他变弱了?
他万万想不到,居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去洗漱。”狄陵移开视线,掀开被子下?床,一溜烟儿跑进浴室。
吃过?早饭,狄陵被郎澧从背后抱住,“哥哥,我想你了。”
他侧头嗅着狄陵的脖颈,轻啄那截修长白皙的皮肤。
感受到身后的异常,狄陵神情僵住,“昨晚才……你怎么又?”
他们俩昨天闹腾到很晚,相差几个小时,郎澧竟然又要来。
“我发-情-期还没过呢。”郎澧张嘴咬了他一口。
脖颈传来轻微的疼痛,狄陵倒吸一口气,“真是小狼崽子。”
郎澧伸手扣住他的下?颌,抬头吻上去,“小不小,哥哥你最清楚。”
手心被郎澧牵着按上比焰火更为灼热的物什,狄陵的身子也跟着热起来。
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内,沙发上亲密的恋人正用力的拥抱彼此。
两天后,狄陵说什么也要出门,“考试周快到了,我要去上学。”
郎澧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精瘦的腰,“陵陵说好要帮我呢?”
狄陵后悔了,他现在只想说:告辞。
“一滴精十滴血,省着点用。”狄陵语重心长道。
“那是人类,我们不是人啊。”郎澧用最无辜的表情说出令狄陵最心塞的话。
“你几天没工作了,有钱养我吗?”狄陵瞧见郎澧的手机弹出新消息提示,发消息的人显示是何阅。
郎澧果然陷入苦恼,他的确应该去挣钱,他还想和狄陵结婚,举办婚礼,可他一秒钟都不愿意和狄陵分开。
“你要工作,我要上学,晚上回家再见。”狄陵趁着他沉思,赶紧拿上衣服快步走进浴室。
狄陵匆忙离开后,郎澧终于舍得回复何阅。
他明白自己应该去工作,可他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一块,屋子里残留着狄陵的气息,但是不够,他好想狄陵。
“郎澧,郎澧!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郎澧直白地回答:“没有。”
何阅险些心梗,“G牌有意和你合作,他们总监想见一见你。”
“哦,好。”郎澧漫不经心地回答,顺手将头发变短。
“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何阅语调激动。
熊多金叮嘱过他,郎澧想接工作就接,别勉强他,可眼看着这些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流失,何阅心痛啊,幸亏郎澧想挣钱。
“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小了点?”何阅接到郎澧后,第一眼便感觉哪儿不太对,有点违和。
“而且,你平时的穿衣风格似乎不是这样?”
郎澧接过周源递过?来的水,润润嗓子,“我男朋友的。”
何阅、周源:“……”
他们为什么要上赶着吃狗粮?!
.
“大人,狄家曾经的保姆找到了。”池妄殊领着一位中年妇女站在屏风前。
妇女畏畏缩缩,不敢抬头。
屏风后响起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说说你知道的。”
妇女生怕丢掉性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我到狄家干活儿的时候,狄家的大少爷三岁了还不会说话,夫人倒是宠爱他,后来狄先?生又在外面找个一个女人,没过多久,那女人便大着肚子住进狄家,夫人与她发生过?一次争执,刚好被先?生看到,先?生很生气,骂了夫人不少难听的话,就抱着那女人赶去医院生孩子,当天小少爷出生,夫人跳了楼。”
屏风后突然响起杯子砸碎的声音,妇女骤然绷紧全身,害怕得直哆嗦。
一个阴沉的男声隔着屏风问:“讲些和狄陵有关的,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妇女仔细回忆,时隔太久,她着实记不大清了。
“就……我也是听别的佣人讲的,不清楚真实性。”她哆哆嗦嗦地开口。
“说。”屏风后的声音阴冷。
妇女抖得更加厉害,“我……我听说,大少爷好像不是狄先?生和夫人的亲生儿子,是捡回来的,他脖子上一直戴着一枚玉佩,她们都说是大少爷亲生父母留给他的。”
语毕,周遭陷入诡异的沉默。
许久,屏风后传来男声:“玉佩呢?”
妇女嘴唇嗫嚅,好半晌才张嘴:“应该在夫人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