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看在眼里,纷纷表态,“南哥你既然把我们当弟兄,就该知道兄弟们都是同甘共苦不怕死的硬骨头,我们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贼人抓走!”
“是啊南哥!若非你在战场上将我背回去,我这条命早就没了,现在你有危险,我自当留下来陪你,绝不会苟且偷生袖手旁观!”
弟兄们皆无退缩之意,孟怀毅高举着手中的剑大呵一声,“兄弟们,列队迎战!”
听着周围一声声高呼的迎战,宋思南眸眼微涩,心下动容,这些兄弟们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感情深厚,这些黑衣人根本无法理解,只觉他们愚蠢,
“既然想送死,那就成全你们!活捉宋思南,其他人格杀勿论!”
帐中的袁晨晓不会武功,睡得又沉,等她被动静吵醒时,外面已经打了起来,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吓得她躲在帐中根本不敢出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帐中还有晃动的人影,冲进去欲抓人,宋思南见状,直奔帐前,挥刀去砍黑衣人!
袁峰将妹子托付给他,他自当将人照看好,绝不能让她出事!就在他将袁晨晓护在身后的瞬间,那黑衣人将锋利的铁鞭甩向他,用力往后一勾,右臂的衣裳瞬时被勾破,连带着皮肉被翻开,鲜血登时往外渗,疼得他冷汗直冒,却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继续拼尽全力应对黑衣人!
眼看着远处一位兄弟被打倒在地,黑衣人残忍的将手中的长叉掷向他,宋思南大惊失色,快步冲向他,却终是离得太远,无法拦阻。
千钧一发之际,那黑衣人的手腕蓦地一阵刺痛,疼得他几乎拿不稳长叉,叉子斜落在一旁,并未刺到那士兵。
黑衣人低头就见腕上有根银针,在夜色下闪着寒光!钻心的疼痛令他警惕起来,千机阁之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的还会有人用毒针?冷汗直冒的他望向四周恼声呵斥,
“哪个不要命的?胆敢偷袭你大爷!”
突如其来的状况不止令黑衣人们惊诧,宋思南他们也觉怪异,循声望去,便见北边的大树后闪出两人,纵有夜色遮掩,他也能一眼认出云清泉和袁峰的身影!
但见身后墨发随着夜风轻扬的清泉飒然而立,手持墨玉箫,旋转墨玉环,银针登时迸发而出,射向另一名黑衣人的颈间!
两兄弟接连中招,同伴见状,已然乱了阵脚,再不敢恋战,“居然还有千机阁之人?快撤!”
清泉的暗器快速尾随发出,奈何他们闪身太快,终是逃走两人。
好在危机解除,宋思南再无危险,袁峰赶忙跑去看他妹妹,急切的询问她的状况,“丫头你没事吧?”
袁晨晓惊魂未定,怯怯摇头,声音止不住的发颤,“我没事,不过宋大哥为救我而受了伤,你快去看看他!”
未等袁峰动身,清泉已然近前一步,果见宋思南胳膊上的血渍已然浸透衣衫,紧张的她欲拉他坐下,帮他检查伤势,他却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眼里涌动着万千情绪,情不自禁的反握住她的手,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心知她脸皮薄,一旁的袁峰吹了声口哨,帮她解释因由,“云姑娘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才又调转方向回来找你。”
袁峰之言如石子投掷他心湖,宋思南怔怔的望向她,心底的惊喜悄然激荡出圈圈涟漪,“你是我而回?”
他的目光明显炙热,清泉不敢与之对视,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说他伤势严重,当需尽快包扎,然而宋思南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只在乎她的境况,这一声叹息既欣慰又忧虑,
“你既走了就不该回来。”
清泉却很感激袁峰,若非他一再怂恿,她也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还好我们回来得及时,若再晚一刻,怕是再也见不到你。”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清泉至今后怕。
她那蹙起的眉心隐着一丝关切,宋思南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心思,“你决定回临州时,就没打算再见我了吧?”
生离与死别,自是大不相同,她要离开是真的,但相识一场,终究会有惦念,“即便分别,我也祈祷你能平安无虞,不希望你有危险。”
“所以呢?你担心我,才折了回来?”
迎上他那探究的眼神,清泉竟有一瞬的窘迫,不希望他误会什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答得支支吾吾,“也……也不是……”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明知她羞于表达,宋思南却偏要听一个答案,仿佛只有亲耳听到,他才能真正安心。
他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声音明明轻若拂面的风,却那么清晰的传入她耳中,迫得她无路可退。无措的她下意识看向周围,想找人搭句话,却发现他们都已默默远离,十分默契。
该怎么回答,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