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边装傻边慢慢朝着窗口移动,显然是准备找机会溜走。
文茵盯着它看了几秒,叫道:“富强?”
这不就是那只臭鸟、她的老朋友富强吗?当年有一阵子流行这样的名字,于是臭鸟果断随大流改了这么一个名字。
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昔日的小伙伴,开心。
听到她叫出这个名字,鹦鹉猛地一颤,企图迈出窗口的小爪子僵在了半空中,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不要叫我富强,这都过时了,我现在叫羽泽,羽毛的羽,光泽的泽,来跟我念,y——u——羽,z——e——泽,羽泽。”
说完,它突然反应过来,炸毛问道:“瓦擦!差点忘了,你怎么知道我的以前的名字?你是哪位?”
文茵回道:“富强,我是文茵。”
“文、文茵?你是文茵?”鹦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树苗。
这是文茵,这也是文茵……
小脑瓜差点不够用,它慢慢跳过来,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了文茵一番。
倒是的确在这女孩身上感觉到了文茵的木丹,外加上还能叫出它以前的名字……莫非真是文茵?
羽泽暂时信了,同时又很不解:“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文茵轻叹一声:“这事说来话长。”
羽泽猜测道:“夺舍?”
文茵无语了:“呸呸呸,我可能夺人舍吗?最多算是借尸还魂。”
她大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保留了穿书者的事,这种毁三观的事情,她还是先保密吧,省得吓坏了对方。
听到文茵被劫雷劈得叶子都不剩一片,羽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吧看吧,我让你跟我走,你不听,偏要留下,你看你现在怎么办?本体焦成这样,我真以为你已经挂了。”
吐槽到此,它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浪费我感情。”
“你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她才刚到这里,富强怎么就找了过来。
“简单,我记住了你的茶叶香味,你下山我就能发现。”结果循着香味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株半死不活的小树苗,它当时真的是悲从中来,一时没忍住就这么嗷嚎大哭,以为自己的老友就这么没了。
刚刚哭成那德行,真是丢脸死了,它现在好歹是公众鸟物。
“你不是跟着大部队迁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羽泽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文茵:“你不要学我说话。”
羽泽理直气壮:“我现在是鹦鹉!学你说话怎么了?”
这倒是提醒了文茵:“你为什么要变成鹦鹉,我记得你不是这种鸟。”
“嘿嘿,这样方便,偶尔在人族面前冒出几句话,也不会露馅,他们反而会觉得我聪明,送我礼物,我现在可是大名鸟,你看我这羽毛,漂亮吧,每天都有专业的人帮我护理。”羽泽站得笔直,小脸上满是骄傲。
文茵:“……”
你堕落了,兄弟。
“扯远了,说到我为什么留下来是吧?”羽泽说道,“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回来了,花了我不少力气,我还去看过你,不过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就下山在这城市找了个地方住了下来。”
像他们这种开了智的灵族,原本就和人族和睦共处,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他们存在,但生活在城市里的灵不少。
但在两百多年前,灵气突然发生了变化,这变化对植物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但动物吸收修炼后容易魔化,因为找不到原因,灵族不得不离开这片土地。
虽然对木族没有影响,但大部分也跟着迁走了,至少文茵在那一百年里几乎没见到过多少同族。
文茵问:“那你还回去吗?”
羽泽摊了摊翅膀:“一般是不回去了,没有大佬开路,我也没那个能力回去。”它夸张地说道,“要不是担心你这个老友,我也不会想到要回来看看。”
“哦,那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羽泽:“……”
算了,它其实都没打算让她感动,反正木族都是这德行,有时候反射弧挺长的。
想着她刚醒过来不久,它觉得该跟她科普一下现在的情况,便问道:“你知道其实还有一些留下的灵族吗?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
“算是知道一点。”
“那你知不知留下来的灵族有多惨。”羽泽晃晃小脑袋,“那些魔化的小可怜会袭击人,被当成了异兽。”
“这个我知道。”根据小说剧情,因为魔化的灵族有时会袭击人,所以被人当成了灾难,几乎都是灵族中的动物,文茵看着毫无异样的羽泽,有点奇怪,“富强,那你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