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在我这信誉积分已经掉光了,我没办法相信你。”
“那你就相信别人?他们说什么你信什么?”
何斯言哼笑一声:“别人又没骗过我。”
宋裴然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郁沉沉的:“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但我的本意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只是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但我又不能制止你去接触别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逼退他们。”
何斯言也搞不懂他说的是真是假,自上而下俯视着这张好看的脸蛋“我现在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在说谎,你真可怕。”
“可怕的是你。”宋裴然轻声说一句,要他把心掏出来证明不成?
何斯言点了头,语气平淡:“你说是就是,你们都说我可怕,我心狠,我是大魔王,搞得好像当年是我把你上了,我死乞白赖的缠着你不放一样。”
他什么事也没干,除了分手愧对宋裴然,其他一切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结果在别人眼里却成了负心汉,一个个和怨妇似的记恨他。
宋裴然脸色发白,呼吸不太平稳“你别这样说话。”
搭在何斯言腰侧的双手收紧,牢牢的扣着软肉,何斯言发疼,轻轻“嘶”了一声,忍着没动,心平气和的说“我也想好好和你谈谈,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吗?”
宋裴然的眼睛在他脸上停了一阵,突然笑了一下,笑意森然“行啊,我们换个地方。”
何斯言没说什么,能谈清楚是最好的,别这么纠缠不清了,搁谁谁都累。
他本来以为在附近的餐厅,谁知宋裴然从车库里取了车。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宋裴然打开了那辆布加迪威龙副驾驶的门。
何斯言没再多问,两人一路驶出腾京科技的大楼,向老城区里驶去。
何斯言从回国之后没有逛过街,不知道C市已经日新月异,熟悉的街道一个个改头换面,他都认不出自己身在何地了。
宋裴然把车停在了一个老街上,何斯言辩驳一阵才发觉这里以前似乎是个公园,现在被砌起的墙围住,只留下一扇古朴的木质窄门。
没有看到建筑吊塔,也不像是个施工工地。
宋裴然推门走了进去,何斯言犹豫一下跟了上去。
和记忆中的公园没什么变化,比以前更干净整洁,花草树木更繁盛,看着像是有人伺候的。
夕阳西下,偌大人工湖上波光粼粼,空气里尽是草木的清香。
何斯言上次来的时候不少人在里面划船,周围岸边都是卖小金鱼小风车玩具的商贩。
现在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万籁俱寂。
湖边上多了一层平墅,白色极简的北美风格,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简约的室内装修风。
“进去坐坐?”宋裴然看着他问了一句。
何斯言脚步停顿,点了点头,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房子里装修不久,淡淡的木质味道未消散。
宋裴然从墙上的酒架挑了一瓶红酒,挽起衬衣袖子,露出一截肌肉流畅漂亮的手臂,拿着红酒施施然倒进了醒酒器里。
“地是我两年前拿的,规划里是要盖成CBD,但我不愿意,一拖拖了两年,股东会天天催着打地基。”
何斯言坐在了沙发上,对面是一览无际的湖光山色,令人心旷神怡,有钱人的快乐真是想象不到。
“这地不是挺好的?”
虽是老城区,但周围将来都是住宅区,这儿盖个商业城稳赚不赔。
“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宋裴然轻声问一句。
何斯言一头雾水,想了一阵说:“我挺羡慕的,这个地段上,这个盘肯定能大赚。”
宋裴然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善,好像是又生气了,何斯言搞不懂到底是那句话说错了。
沉默了半响,宋裴然嗤笑一声:“你是没良心还是记忆力差?”
他停顿一下,看着何斯言脸上思索的神情,慢慢的说:“我们以前经常来这,我妈住院的时候,我还在这亲过你,想起来了吗?”
何斯言脊背僵了僵,心脏突突的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宋裴然将醒酒器放在茶几上,红酒晃荡摇曳“我不想把它盖成CBD,我想把它变成我们的家。”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看着何斯言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