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昌国公府估计真心对待她的只有孟老太君一人了。至于其他人么,卫麋放蛇咬她,一口一个“贱人”喊她,面甜心苦的后妈苗氏,至于父亲卫浚那就更不必说了。
青梨为难:“这不太好吧?”
葡萄反应很快:“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对我们良娣不怎么样,良娣也用不着把他们放心上,试问,这世上哪有亲兄弟毒蛇去咬自家姐姐的!再说了,良娣的俸禄本就不多,要不是皇上封了良娣为宁安郡主,良娣根本也拿不出这些东西来呀!”
最后卫兰亭拍板:“只带一箱药材吧,其他都留下。”
次日一大早,卫兰亭用过早膳,派人去春晖堂给太子妃说了一声,然后上了马车,欢欢喜喜地出宫了。
马车走的不急不缓,里皇宫越远,吵杂声越大,葡萄掀开帘子一角偷偷地看了看,然后回头对卫兰亭说:“良娣,不,郡主,前面有一支迎亲的队伍走来,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去迎接新娘子呢,难怪这么大的喧闹声。”
葡萄与青梨商量好,回到昌国公府后,两人都称呼卫兰亭为郡主,让昌国公府的那帮人不敢小瞧卫兰亭。
卫兰亭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正好看清了穿一身大红衣裳的新郎官的样子,她笑道:“新郎官长得还不错,看着很有精神气。今日是人家的大好日子,葡萄,你让车夫往边上靠靠,让新郎官一行人先过去,免得耽误了人家迎亲的吉时。”
葡萄立刻探出头去,跟车夫说了几句话,车夫将车赶到一边。新郎官看到一个俏丫头让车夫给他让道,拱拱手道:“多谢姑娘相让,小生感激不尽。”
葡萄脆生生地说:“你别谢我,是我们家夫人让人给你让道的。”
新郎官再次拱手:“那小生就多谢夫人了。”
热热闹闹地迎亲队伍又走动起来,新郎官骑马路过卫兰亭的马车时,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开了帘子一角,新郎官顿时呆住了,世上竟然有这么毓秀的人,吹弹可破的肌肤,禁精致的下颚,嫣红的嘴巴,刚才那位探头出来的姑娘也算好看了,但与车里的人比起来,还是显得粗糙了些。
“哎,卢兄,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想嫂子啦?”新郎官的同窗打趣道。
新郎官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是,对了,你说刚才那马车是哪户人家的女眷?”
同窗道:“我不知道,不过看那马车是华盖朱轮车,在这京里也只有贵人才有资格坐吧。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就快到你老丈人家了。”
……
卫兰亭等人没有把这一段小插曲放在心里,马车又行了两条街,终于到了昌国公府。
昌国公府正门大开,马车长驱直入,卫兰亭再一次体会宁安郡主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要是搁往日,以她太子良娣的身份是没资格走正门,当然太子日后若能顺利登基转正,她太子良娣才算值钱。
下了马车,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门口迎她。卫兰亭看了一眼,老太君、卫浚与卫淹兄弟不在,其他人都来了,由继母苗氏与婶娘李氏领头,其他人站在身后。
卫兰亭穿着一身郡主的礼服,打扮地富丽堂皇,贵气逼人,很闪人眼睛,至少她的两个堂妹淑亭与芳亭看在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因此显得脸上有些扭曲。
苗氏挤出一个笑来,道:“大姑娘,老太君与老爷、二叔在正院等你,咱们这就去正院拜见他们吧。”
“慢着!”葡萄开口了,“众位留步,老太君自然是要去拜见的,但眼下你们须得先拜见皇上亲封的宁安郡主。”
苗氏与李氏面面相觑,她们是长辈,只要卫兰亭一句话,就不必拜了吧,哪有长辈拜晚辈的。
淑亭上前一步,想要挽住卫兰亭的胳膊,葡萄直接就拦在她面前,警惕地说:“你想做什么?”
卫淑亭抬起下巴不屑道:“我跟我姐姐说话,你这做奴婢的插什么嘴!”
卫兰亭笑了:“二妹妹,你可弄错了,葡萄不是普通的宫女,她是我身边七品的女官,论理,你还需要拜她呢。”
卫淑亭脸色涨得通红,忍了又忍,柔声说:“大姐姐,大伯母是你的母亲,我娘又是你的婶娘,咱们大周以孝治天下,不如这礼就免了吧。”
苗氏的两个儿子卫麟与卫麋挡在自家母亲前面,气势汹汹地望着卫兰亭。
从来只有受礼的人主动免施礼的人的礼,想不到这里却反过来了,卫兰亭想想自己还有在这府里住三日呢,必须要趁机压住了他们,省的他们再来找自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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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