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刀如穿花蛱蝶,不动声,不惊起,看似翩翩飞舞,疏光乍闪,正面迎击硕大的剪刀。
薄厚相击,竟然如一发削木。
剪刀从中间直接断成两截。
余威浩荡,把佝偻男子振飞三丈。
戚九伸手一捏,翼刀周旋一圈,又重新回到他的二指中间。
啊!
戚九惊醒,莫非,他在失忆前,或是有高强功法哒?
等不及洋洋自得,他的二指又再次发力。
翼刀欢快飞舞,再掷向佝偻男子首顶的帽檐,对方机警地侧开头去。
噹噹噹!
薄如宣纸的刃面削去,把目光所能触及到的一切铁壁,画圆般横削一圈,堪比收割韭菜。
好锋利的薄刀!!
两个男子齐声惊赞。
不等多叹一个字眼,被翼刀破坏的铁屋里冒出冉冉的黄烟,高度馥郁,极快充斥四面八方。
戚九记得这种异香,与犀牛衔杯纹银壶中散发得如出一辙。
然而佝偻男子像是彻底遗忘,张牙舞爪地持续着打不倒,骇不死的反扑动作。
他的宽大右手,在挥舞中明显露出一条金赤灵活的细蛇,随着青筋扭曲而栩栩浮现。
看不清他的脸庞是否同样扭曲,唯独周身展露的气息是属于凶相毕露,毫无理智可言。
戚九本盘算要小心翼翼地躲避他的拳脚之际。
佝偻男子居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黄粉,撒了戚九满脸,而后探手塞入后背,从驼背的位置抽出一块龟壳形的咒碑,从碑文中现学一条咒诀口中默念。
手背金蛇蛇头指向戚九方向,厉声呵斥道“猩红狮焰,给俺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以火攻来啊!好歹毒!
戚九拍去脸上香到恶心人的黄色粉末,又见此阵仗夸张无比,当即认怂,抱住头缩成一小小团。
“烧啊!快烧啊!”
戚九紧张到屏住呼吸。
“咦?!”佝偻男子搓了半天咒碑,蓦地直起后背,“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满地打滚呢?”
呃……
戚九偷窥一眼,无火,四下里空寂一片。
忍不住好心提醒,“根本无火,为什么我要打滚?”
佝偻男子勃然彻怒“你眼瞎了是怎么个情况,这不漫天遍地又被火海吞噬了吗?”
戚九双眼咕噜一扫量,“我没有记忆力,你可不要把我当傻子哄啊,哪里有火苗的影子,分明只有黄烟嘛!”
佝偻男子最后选择坚信自己的执念,反复搓动咒碑,诧异道“奇怪,平素里以此招恶整了多少不识好歹的家伙。”
戚九看他反复三四次,从空荡荡的地方硬要变出漫天大火来,忍不住抓起翼刀盘好发髻,打着呵欠再劝。
“兄弟,别激动,丢脸不可怕,不行你把那龟壳递来,我先瞧瞧,是不是你方言太重,读错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