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苦!你永远是我的心病!为何我们要同根相生!这世上本就该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也许那一抹邪性的微笑让帝释天推尽了金色光华。这次般若苦回来,变得更像自己,私心颇重!那个曾经九霄云天上不屑于官爵帝位高傲自持的男人变了,变得有所求有所谓。有了私心,所以有了手段。帝释天后牙咬的作响,最后对着几丈外打伞微笑玩着银色老鼠的胖子一挥手。
“打完了?走,小元宝,走咱们回家数钱去,最近人间大乱都不供奉我这个散财天王了!真是恼人!”说话的是胖悠悠的多闻天王,他将银色的老鼠放在肩头。才将肩上的巨伞抛下,巨大的伞撑开将天兵天将全数收于伞中。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般若苦挥挥手,后回过神才想起那和尚已经瞎了,只好大喊一声:“斑若苦南天王,能不打就不打,每次搬运这些天兵,我很累的!”说罢也不管帝释天铁青的脸色和呼呼嗤嗤赶来的天帝仪仗队,挺着圆肚子晃晃悠悠的离去。
“他还是老样子…”般若苦收去脸上邪性儿的微笑,侧着右耳听着渐渐远去的多闻天王。曾经在天界他是所向披靡的战神,青龙缠绕的光目天王嫉恨他,帝释天猜忌他,手抱琵琶的持国天王畏惧他更不用说天界其他领兵的将士对自己也是百分崇拜。但是没人知道,般若苦不怕天人,却畏惧胖乎乎笑咪咪的多闻。多闻爱财,也散财。除了钱和白老鼠,那胖子什么也不在乎,就算领兵打仗也是给尽责的搬运天兵天将,必要时用那把伞为天将们挡下敌人的刀剑。他若是想,也能张开伞将战场上所有活物吸入伞中,当然包括战场上的死敌。可他偏偏随性而来随性而去。
“你可还撑得住?”水落和华璐来到般若苦身后让有些晃荡的和尚有个依靠。
“还好…就是左耳听不到了…”左边的热流不停的冒出,般若苦淡淡的回道:“帝释天的伤口估计要养个三日,这三日不可放松警惕。若道决战,鬼道的人能不用就不用罢。”
“咱们轻点下死伤罢,每次大战死的永远是别人,不过这次天人也吃亏不少。”水落趴在华璐肩膀摆弄他凌乱的头发:“咱们西海十芳殿空出几个别苑,冰晶封存那些天人们砍掉的手臂,哈哈哈,想想那些伤病天人,要拖着残肢活过剩下的天年,心情就大好!”
回到北海,般若苦的偏殿被来来去去的修罗踏平了,包括毗摩质也别扭的来看两眼昔日轻敌算是尽了感激之情。这开门第一仗修罗道虽然有所死伤,但是胜负已分,般若苦一招一句就让帝释天打道回府这大大的鼓舞了好于天斗的修罗们。
送走了一干人等,般若苦为膝盖上的白狐狸抓着痒,宠溺的语气说着:“碧落,你可知这场仗是为你打的,若你不是碧落,我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心神…”一句暗示让膝盖上的白狐狸抖了一抖,般若苦的指间上传来了湿热的温度。
我怎么会不是碧落,我就是碧落。
白狐狸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放下心中所有的不安,好好的做一只名为碧落的白狐狸。和尚的手很温柔,没一会儿她又堕入梦中。睡梦里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罗睺抱出了偏殿回到了碧落曾经的房间。
白狐狸被墨谭报给征战回来的罗睺,又命令他在般若苦的偏殿布下结界。
有何动作?斑若苦修长的手指在软软棉被上点着,一旁的墨谭看得仔细。
“我看看你的耳朵!”墨谭凑到般若苦的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头,手指头轻轻地回复:龙族今日来看白狐。
“不碍事。不知夫人有没有止痛的药物?”他从不怕疼,却提出要止痛药。墨谭立刻会意,她拿出腰间的软膏,放在藏缘的手里,手指再次在他的手背上点着:白狐狸已完全被迷惑,碧落就是白狐狸。
“多谢夫人,这些日子动荡不堪,我随各位修罗王还有战事,这期间有劳夫人多陪陪碧落,我已让罗睺多加防范,要知道帝释天不抢到碧落不会善罢甘休!”
“他敢!佛祖也不管管!碧落已经苦了上辈子!这辈子还要那么多波折!还有没有公道!那佛陀誓约为何不起效!我可记得在佛会上天道和修罗道相约,谁挑起事端谁就俯首称臣!这可好!我赔了女儿,我的丈夫也要腰上系着脑袋去战场!”墨潭哭得肝肠寸断,将往日的泼辣本性全数演绎出来…只是这边哭着,那边手抓着斑若苦的小臂敲着:“三日后,我带白狐狸去龙族放心!”
三日后,北海光明殿大乱,在北海修罗领域的北海龙王带着一干龙子龙孙送来了哭的昏厥过去的墨谭夫人。只因:白狐狸——丢了!
罗睺抱着昏厥的夫人顿时老了千岁,他颤抖着手指着北海龙王说道:“说!是不是帝释天让你偷了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