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举动,让气氛陡然生变。
司越越不解地看向婆婆。
靳母则沉沉叹气,自责道:“是我,提起让他不开心的事了。”
不开心的事?
司越越看了看钢琴,而后试探地问:“难道是学琴的时候,遇到过不开心的事?”
“是啊,事情过去很久了,我还以为,斯年已经忘记,没想到他还在挂怀。”
能让靳斯年挂怀很多年的事?那还真是让人好奇啊。
靳母知道司越越好奇,便主动解释着:“斯年与他父亲的关系,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糟的,斯年也想过,让他的父亲接受他。而他父亲,也愿意像逗弄宠物一样,偶尔对他好一些。因为这一点点的好,他父亲让人教他弹钢琴。”
“来教习的人,是钢琴名家。但她第一次和斯年见面,就警告他,说斯年弹得再好,也不可能进入靳家大门,更不可能让别人承认他的身份。如果斯年有自知之明,就应该远离靳家,并隐姓埋名”
这话让司越越很气愤,气哼哼地说:“这个人也太坏了,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么恶毒的话!”
“其实她也……哎,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虽然不提,但靳斯年肯定还是介意的。
司越越很心疼靳斯年,便想哄他开心。
可再次见到靳斯年,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既然没事,司越越也无从哄起,只能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清晨,睡意朦胧的司越越,像往常一般,伸手向旁边搭过去。
但这次,她没有摸到靳斯年宽厚的肩膀,反而碰到一片冷冰冰的床面。
眼珠动了下,司越越立刻坐直身体,并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
靳斯年不在。
她跑出房间去找,也没找到靳斯年的身影。
最后是管家告诉司越越,靳斯年一早就出门了。
可这就奇怪了,靳斯年每次要早走的话,肯定会提前告诉司越越。
那这次,为什么会说走就走呢?
司越越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的小插曲。
而这个联想,这让司越越很不安,回了房间,便火急火燎地给靳斯年打了电话。
还好,他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司越越握着手机,问:“你去哪了?”
此时的靳斯年,正坐在车子里。
听过司越越的问题,他语气平静地说:“教授找我有事,我去学校了。”
“既然有事要提前走,那昨天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啊?”
“我也是突然接到的通知。”
司越越眯了眯眼,而后语气娇弱地抱怨道:“你们教授也太随便了,有事不提前说,搞这种突然袭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这种情况也不会经常发生。”
“可是我担心你啊。”
靳斯年浅浅笑了下,说:“我是去学校帮忙的,又不会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