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男人对女人说出这般露骨的话,总是带有暗示的意味?
疑狐的眼神瞅着他,试探道:“你怀里揣着金疮药,以往都给过多少姑娘上过药?”
怎么能够联想到其他姑娘?,
还是给姑娘上药?
这算是变相吃醋?
肖昱心底美滋滋,面上却不敢表露,生怕面前的心上人羞愧的无地自容。
捏着药瓶的手微微一顿,又细心地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可是话语却回答的极为直白,只在于安抚她的情绪:“除了你,还没有哪个姑娘能够让我屈尊降贵,再说掀裙摆这种事,平日里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向来都是主动勾引。”
……
到了今日,薛瑾夏敢确定,肖昱绝对是闷骚腹黑型,瞧这话说的多浪,偏偏脸上还一副圣人嘴脸,写满了我对那些博取欢心的女人不感兴趣,倒贴上门也是不削一顾!
她才不会相信这番鬼话!
眼看着药粉终于撒落均匀,肖昱也准备收回手,她终于将裙摆一搭,重新将小腿捂得严严实实:“肖公子阅女无数,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就不在你这位贵人跟前露出不该露的地方,以免你将我视作那群投怀送抱的女子。”
瞧这话说的,真是从而说起?
肖昱心底觉得诧异,微微抬起眼帘,嘴角噙着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与她们自是不一样,你若是肯对我投怀送抱,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
蹭地一下子,薛瑾夏的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艳色,心底莫名地燃起一团火,连忙低垂下头娇滴滴地嗔道:“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不害臊!”
“手。”
?G?
薛瑾夏不明所以地微微抬头,还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何意,就见到他拉起自个的手翻转过来,看到掌心亦是擦破皮时,眉头一皱:“有酒吗?”
女儿家出行,本不该带酒,可是不知为何,此番娘亲特意命下人带上,如今经他提起,薛瑾夏努了努嘴,瞥向旁边的抽屉:“第二格里有一些。”
取来酒水的肖昱扒开瓶塞,瞅了眼手掌上的伤,解释道:“手上的伤口里进了些泥,烈酒冲洗后伤口不易发炎,但是有些痛,你忍着点。”
“你动手吧,我忍着。”薛瑾夏的嘴巴硬,脸上的神色可就没这般硬气,脑袋撇过一边,根本不敢看一眼,小手缩了缩想要抽回去却被对方紧紧握着动弹不得,只得妥协地补充道:“你……你悠着点,我怕……疼。”
肖昱也不愿她遭罪,奈何动作越慢,痛苦越久,倒不如利索地冲洗干净,速战速决。
烈酒哗啦啦地直往她的手掌上倒,头一次经历这种痛处毫无准备的薛瑾夏只觉得汗毛直立,没忍住嗷呜一声惨叫出来:“疼!疼……住手……住……手。”
如此惨烈的话语突然响彻树林里,车厢外打斗的双方人马一时间沉默静止,面面相觑地互相对视,也不知道哪个跟班没忍住,砸吧嘴道:“啧,看来救人的也不是个英雄。”
“你是想说那俊俏的公子哥像个狗熊吧?”
“可不是,这般猴急,抱姑娘进车厢里直接开干,连前奏都没有,那娇滴滴的小姐哪能承受的住?”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嘛,睡完就老老实实听话,再多来几次,在床上那可就变成了小辣椒。”
“哈哈!有道理。喂,对面的哥们,你家主子这会在睡姑娘,要不各退一步,等那公子睡完了,将那姑娘还回来,咱们也好用来交差?”
回答跟班话的是洪时阙的拳头,一拳将那名跟班揍倒在地,嗓门怒吼道:“滚犊子!他妈的敢说我家主子坏话,焉能留你们性命!”说完话,又狠狠往脚下的土匪肚子上补上一脚。
土匪跟班眼看着同伴一瞬息的功夫吐完一口鲜血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无不噤若寒蝉,心底无不念叨着,真是个杀神!他娘的也太厉害了,这是一挑十几条人呢!
眼看着没谈妥,又见洪时阙冲到人堆里,土匪跟班也没办法,硬着头皮又迎了上去。
半躺在地上的郭氏听闻女儿一声惨嚎,哪还顾得上疼痛,连忙爬起身冲向马车,心底还不忘咒骂道:“好个王八羔子!端看那张勾人的脸,就知道准不是个好人!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竟在马车里欺负她的女儿,真是该活剐了他!”可惜,没跑两步就被冲杀过来的土匪追的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工夫替女儿出头。
依旧坐在地上的谢安看了眼混乱不堪的打斗,目光游移到一直在不远处躺尸的薛义谦,注视良久,突然看见薛义谦微微睁开眼帘偷窥了眼周围环境,又紧紧闭上,登时震惊地无语。
他算是看明白了,作为哥哥的薛义谦都可以不管家人死活,他这个外人掺和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要装傻充愣,或者装死,如此才能平安。
低头看了眼一地污迹,真是不忍直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继续坐以待毙,趁土匪们不备时,连忙窜进林子里落荒而逃。
如今佳人从狼窝里被带进了老虎洞,他总不能再次不自量力地冲到老虎爪下救人,再说,佳人都被睡了,也于事无补,还不如保全自己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