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渊有些生气,三番四次的警告过他。
阮成白放弃了,把手表从水里捞起来,这么折腾手表还是完好如新,他本来想借着这个借口,说手表掉地上,摔坏了,就不用戴,谁知道,这手表是水泥做的吧。
电话响了,是金主大人打来的。
“在做什么?!”
“洗手间。”阮成白老实的回答。
“一个小时内,过来。”
电话随机被挂断。
顾墨渊怎么这么生气?他做了什么。
阮成白看着洗手台上的手表,直觉让他觉得,还是得把这块表戴上。
阮成白从洗手间出来,开车去顾氏。
顾氏的前台认识他,没有拦他,直接就放他上去。
敲了门,阮成白推门进去,身后的大门关上,顾墨渊两只手扣在身前,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腕上的手表。
“喜欢吗?这块手表。”
目光从腕表上收回,静静的看着他。
阮成白给自己接了杯咖啡,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喜欢。”阮成白笑着回答,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带着感染力。
一张会骗人的脸。
“手表有定位和自动报警系统,你喜欢吗?”
顾墨渊把电脑屏幕转向阮成白。
“我说这手表,怎么摔两下就走走停停的,今天本来想买块手表答谢你的,结果谁知道把你送的这块摔坏了。这样,你下次在送我一块新的,怎么样。”
阮成白面上没有一丝慌乱,带着笑意,说话之间都透露着对手表的惋惜。
“那送给我的答谢呢。”顾墨渊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勾了勾唇。
“我忘在车上了,我下去给你拿怎么样。”阮成白说道。
“嗯。”
暂时放过他。
阮成白从办公室出来,他的手心已经出汗,这一次他是在警告自己,他故意去搭讪沈眠,应该是跟他的人汇报给了顾墨渊。
他没有想到顾墨渊的手表居然带着定位和报警系统,也没能猜到这人这么变态。
顾墨渊把他看得跟犯人一样的紧,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任务未完之前都脱不身。
可是他不知道任务到底什么时候能完成,顾墨渊后面的事,连计划都不告诉他,只是让他乖乖的听他吩咐。
前几天还觉得这人转性,今天就当头棒喝。
顾墨渊的好都是给他心目中的白月光的,他不能被麻/弊/大意,他也得赶紧跟沈眠搭上话,交上朋友,找借口把他带到顾墨渊面前。
顾墨渊看着阮成白的定位,一路开车出去。
他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去重新给他买一块表。
阮成白那块是买给自己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过这一次倒是真的给他买的。
阮成白听话这么久以来,倒是让他忘记,眼前的这人,他不是兔子,他只是借着柔弱的外表,来换取最大的生存条件。
就算刚刚被自己揭穿,也没有慌乱,他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猫。
兔子可没那么大胆量,撬他的公司,四处撩人,干净利落的从股东手里拿到股份,要不是自己压着他,他恐怕早就圈地为王。
他并不会对阮成白做什么,刚刚只是警告他,不要挑战他的耐心,去勾三搭四。
阮成白不是说过,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为什么撩人手段一套一套的,医院里的连文彦,手机里存的那个渣男,今天柜台的那个男子。
买了手表,阮成白开车回顾氏,他只是想快些脱身,所以才去搭讪沈眠,没想到被顾墨渊认为自己又想给他种草地。
我这是在帮你和未来的老婆牵红线。
这年头,想要个自由,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