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赶紧去找回来,世子身体不?好。”元蘅辞迅速吩咐道,周云渺对世子的人际关系不?熟,压根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旧友’,贸然出门就是错误。
周云棠附和道:“让周侍卫去找,快。”
婢女领了话就跑着出庭院,屋里的两人都各自拧了眉梢,周云棠有苦难言,而元蘅辞说不嫌弃二姑娘愚蠢是假的。眼前的境地闹到这般地步,二姑娘竟还?有心思出府。
寻常人出府也就罢了,偏偏是她这种尴尬又特殊的身份。
府里的下人去找后,两人坐在屋里静静等?着,午后都还没找到。
周云棠坐不?住了,让守在侯府里的东宫侍卫去找,元蘅辞便道:“东宫侍卫是守着你的,这个时候离开对你不?好。”
“我不?出门就不?需要他们,先找人。”周云棠焦头烂额。
婢女将熬好的药汤送来,汤碗里冒着热气,棕色浑浊的药汤看着就令人呕吐,周云棠亲自尝了口,才扶起母亲喝药。
元蘅辞不?好站着,净手?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才将一碗汤药喂了进去。
屋里的药味更为浓重,婢女点了熏香来掩盖,迟迟等?不?到二姑娘的消息。
左等右等之际,唐氏突然呕吐起来,周云棠忙去安抚,元蘅辞迅速反应过来,果断吩咐道:“将今晨诊脉的大夫找来,要快。”
屋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渐渐乱成一团。
大夫被周府侍卫强押了过来,发现却不是清晨的那位。
周云棠显然发觉事情不?对,半道令人去请了太医过来,一面将大夫扣押住,扭送衙门里去。
元蘅辞按住她,先问大夫:“清晨的那位大夫是谁?”
大夫是一老者?,闻言颤颤道:“今晨、今晨、药铺并未接到贵府来请。”
“胡说,侯府明明从你药铺里接来的大夫。”元蘅辞怒道。
周云棠想起清晨大夫的背影略微眼熟,一时间想不出来是什么人,思考须臾后让人去请太子过来。
侯府里多是女子,有些?事情处理起来也不?方便。
大夫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讷讷地解释今日的事情:“确实并未接到贵府的话,坐堂大夫出来诊脉是有档可寻的,您若不信,只管去铺子里找。”
周云棠暗自揉了揉酸涩的眉眼,面上沉静如山,妥善地吩咐人将老大夫乃至整个药铺都监管起来。
等?了半晌后,李晖匆匆忙忙赶来,给太子妃道歉道:“殿下出京巡视,不?在京内。烦请娘娘将大夫的画像画出来,臣即刻命人去找。赶在侯府头上动土,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云棠稍微缓过心神来,让人去画大夫的画像,回到榻前的时候,母亲安定下来了。
婢女正在一侧擦洗一侧的污秽,唐氏面色苍白到唇角都是白色的,半日间迅速消瘦下来。
黄昏之际,周云渺才匆忙赶回来。
姐妹二人见面后,周云棠本想问上一句,不?料周云渺先同她说话:“大夫看诊之前,你为何不?让人去检查一番,还?是说你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母亲。”
姐妹二人陡然翻了脸色,元蘅辞悄悄地屏退婢女,自己也带着人将门关上。
周云棠冷了脸色,“你若有心就不该私自出府,你的身份太过特殊,就该留在府里。今日起,你不?许出府。既然你心念母亲就留下,我去处置其他的事。”
“周云棠,你什么态度……”周云渺情绪猛地被推至顶端,“为何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周云棠你别忘了自己的太子妃位置如何来的。”
对于叛逆的小孩子,周云棠一直保持友好的态度,但一味的坑距终究惹得她不想理会。
吵闹是得不?来结果,何况她也没有什么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周云棠转身离开,推开屋门的时候陡然想起一人,道观观主云天。
李晖还?留在院子外面等候吩咐,她让人去请了进来。
李晖小心地觑了一眼太子妃的神色,小心谨慎道:“娘娘不?必担忧,夫人必会逢凶化吉的,您有何吩咐,臣立即去安排。”
“你可曾记得道观内的云天,殿下可曾令人监视她?”周云棠心虚沉浮几许,已然平静下来。多年来在宫中练就的能力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慌乱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李晖垂眸回道:“曾是有的,可惜世子大婚那日把人跟丢了。”
“跟丢了?”周云棠忍不?住震惊道,好端端地怎就跟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很早,捉虫有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