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求而不得。
痛苦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茹愿本以为这是两年前自己就知道的。
为什么津戈撩会知道她嗅觉与常人不同这件事?
是姐姐说的吗?
还是……他早在两年前就自己发现了的?
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茹愿的面具上,桀黑的眼底里面能看到女孩有些错愕的神情,似乎被他这一军将到而有些不知所措。
茹愿的鼻尖微微抽动,嗅到一股清新柔和的异香。
就像是儿时和姐姐去长灯街看歌舞妓月下起舞,四周混着两街盛开的棣棠花又掺了少许菊萃酿就的美酒,到处都能嗅到的一种温暖飘逸。
他好香。
他的身上永远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气息,时浓时淡,就好似他这个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从不会因为情绪而在面上流露出太大的浮动。
茹愿站直了身子,声音温怒:“你这是在耍我吗?”
“摘下你的面具,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茹愿打断他的话,屏住呼吸让声音变冷。
她永远都记得,两年前津戈撩离开时看着她的那个眼神。
冷漠、疏远而又凉薄。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来找她?
她已经做好了和他一辈子不相往来的打算,并且强迫自己这两年里忘记他。
既然拒绝了,就该断的干净不要给彼此保留一点余念。
这不是当年他自己说的话吗?
津戈撩额发露在面具外面,面具里的桃花眼牵起一抹略垂的长度:“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晶钻大大逮到一个相似的人就这样紧咬不放倒是挺有意思的,想必那个人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吧。”茹愿讥讽道。
“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稍微有一点相似都想要搞清楚。”他唇瓣轻启,气丝轻薄。
他真的很厉害,每一句话都能牵动着别人的心忽上忽下。
茹愿竖起来的所有防备在这一瞬间有些松懈,但又怕自己自作多情的误认为自己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那个人。
“牙姐,你搜完了吗……”
204的房间门外传来小马的声音,茹愿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好像照进了一抹光,她刚想扬声让小马来救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先前一步,附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一年前的‘红雪杀手’吗?”
茹愿眼底瞳孔震动,细枝末节的情绪变化尽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他却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空间里的那种压迫感骤消,茹愿终于能喘口气了。
红雪杀手……他也在查姐姐的事情吗?
小马猫着腰在玄关走廊处探头,嘿嘿一笑:“牙姐,你俩共处一室,干啥了?”
茹愿抄起床上的枕头,朝小马砸过去:“干你个头。”
小马抱着枕头,凑过来:“我跟你说,我发现了金神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说。”
“金神和死者亡妻的真正关系。”
茹愿眼神缓和了一些,看着小马都觉得顺眼了许多:“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