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欠,我看你是又欠抽。拔刀,你我比试一场。”,拓拔弘越发不屑。
聂欢捂嘴干咳了两声,“鄙人不才,宝刀这种贵重物品,有不起有不起。”
“那你腰间別着的是什么?看不起谁?信不信本公子打得你满地找牙。拔刀!”,拓拔弘说罢利剑出鞘,剑尖直只聂欢胸口。
银刀闪闪的剑刃,聂欢全当没看见,他挑起山鹰班犀利的眼睛,“我这刀……还没到非要用在你身上的时候,若哪天能用,就冲刚才你给我那一脚,我定会提前知会你。”
“宵小之徒,口气不小,看剑。”,拓拔弘话落,招式层出不穷。
“等等等等,叶大盟主,这事你不管?”,燕行急了。
叶澜双抬眸看去,云淡风轻一句:“随他!”
燕行:“……”,是了,聂大侠要是打死人,你负责。
拓拔弘心高气傲是真,天资聪慧也是真。这也是他爹拓拔俊没有阻拦的原因,面子丢了,找回来便是。
面对那厢的咄咄相逼,聂欢谈笑风生的模样虽在,眼神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一种条件反射,多年的杀手生涯,他幽居深渊黑暗,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出手必是死亡。
而拓拔弘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站在了死亡线上,手中飞剑如银蛇,直刺聂欢虎口。聂大侠身影如风,像过家家似的弹了下剑尖,拓拔弘只觉心肝脾肺肾被搅得天翻地覆,一连退出数步,血都来到喉咙了,就是吐不出来。
“说话别太满,凡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厢还未及反应,聂欢飞影已去到他身旁,拓拔弘运足轻功欲往阁楼飞去,这厢只是两根手指搭在他肩上,便活生生将他死死按住。
拓拔弘满眼惊慌,明明只是两个手指,背上却犹如负重千斤,不论如何也挣不脱。他灵机一动利剑从腋下包抄过去,又觉手腕一疼,“哐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
“哟,怎么掉了?别怕,我打不过你。”
聂欢说罢,只见他大手一挥,拓拔宏腰间一松……腰带没了。
众人瞠目结舌,这是打不过?聂欢玄影飞起,像提耗子一样把人拽上了楼角。拓拔弘还在挣扎,飞脚乱踢,却被对方以更混账的方式踢得更疼……
聂欢就着拓拔弘的腰带,来无影去无踪地绕了几圈后,叫嚣的公子哥被他吊在了楼角上!
聂欢欣赏着被自己五花大绑吊在阁楼上的人,还算满意:“你今天运气好,赶上本大侠不想杀人,不用谢!”
拓拔宏羞愧到恨不得钻进地里去,他仰天长嚎:“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不如杀了我。”
聂欢重新回到地上,一众武林人士目瞪口呆……这哪是比武,这分明就是猫戏耗子。
“盟主,这怎么是比武,分明就是羞辱!”,拓拔俊不忍儿子被戏耍,怒道。
叶澜双神色淡淡:“那又如何?”
“你……你……”,拓拔俊难以置信。
“贵公子认不清自己,难道不该?”
他翘起的尾音略显不耐烦,冰冷的脸上不说话也能让人退避三舍。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听得拓拔俊虚汗直冒。
“是,老朽……知错!”,拓拔俊低头,狠狠地看了聂欢一眼,他总觉得,这人他好像见过,或许还交过手……
待所有人散去,齐庆啧啧两声,对叶澜双竖起大拇指。
边陲小镇的官府统一安排住宅,因为地处偏远,镇上唯一的客栈一次性接待不了这么多人,所以都是两两住一间。
自由组队,聂欢自然是跟燕行住一间,他提前进了房间。饭菜那些东西他是不吃的,身上有“食欲”毒的人,不发毒的时候通常都很厌恶那些东西。因为续命又不得不吃,所以聂欢的食物向来都是自带,大部分时候在喝酒。
一想到酒牙就疼,叶澜双简直不是人。听到脚步声时,聂欢耳朵终于学尖了,来人不是燕行,能把步伐迈得这般整齐划一,连落脚间隔都几乎相等的的人,只有叶澜双!
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蹦上了床。
深夜,叶澜双负手来到门前,还没推门,便听到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小娘子,哪里跑?过来我好好疼你。”
“讨厌,你摸哪里,啊不要,不要,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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