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一起回到逢嘉月的小公寓。
一夜荒唐。
第二天还是工作日,逢嘉月醒来时,樊念还枕在她臂弯。她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不用朝九晚五去上班报道的自由人。
但樊总还是需要的。
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她果断舍弃短暂的温存,为了赢得樊总好感,踏实起来准备早餐。
于是,半小时后,当樊念终于被生物钟叫醒,手忙脚乱出了卧室后,就见逢嘉月边把围裙脱下,边指着小饭桌道:“吃点再走?”
樊念迅速端正了表情,“嗯”一声,转头扎进了卫生间洗漱。
逢嘉月倒是早为她准备好了新的牙刷和杯子,但樊大总裁用惯了电子产品,一时看到这些,行动间还略有迟疑。
就在她笨拙地挤牙膏时,逢嘉月闯了进来。
便宜公寓的卫浴空间不大,她直接贴到樊念身后,双手直接放到大总裁的腰上揉-捏起来。
“还酸痛吗?”她问。
樊念手劲没收住,“噗”一声挤出三厘米长的一道牙膏,喷到了自己手腕上。
逢嘉月笑得狡黠。
她握着樊念的手送到水龙头下,帮她冲洗起来,一边还有些忧愁地点评道:“昨夜闹太晚没了精神吗?樊总的手昨夜在我身上可是很晓得分寸的。”
樊念抬脚,警告性地踩了踩她的脚掌。
“我要迟到了。”她开口。
刚起来,她声音嘶哑得很,凶狠中还带了点有气无力。
“好吧,您永远都是这么急切。”逢嘉月偏头,在她颈侧轻轻舔了一下。
樊念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看向镜中她唇舌落下的地方,这才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明显的暧昧吻痕。
她霎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就把领子往上揪了揪,却根本挡不住那片春光。
这一下,樊大总裁是真的有些恼怒,眉头都皱了起来。
樊大总裁对待工作向来是最为严肃认真,也不允许自己的外形出现任何不得体的行为。但这股气倒不是冲着逢嘉月去的,她更多在生气自己昨晚忘了形,居然没意识到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逢嘉月知道她的想法,像只猫儿般蹭了蹭她的肩头:“我辞职了,公司里面那些小妖精估计又要蠢蠢欲动了。我不在您身边,心里可相当不安。
“现在有了这个标记,相信他们也该识相些!”
“不需要!”樊念有些冷硬地说。
逢嘉月委屈地抿了抿唇。
“我这人向来放肆,性子一来收都收不住。”她与镜中的樊念四目相对,“要么下次樊总在我下口之前提醒我?”
樊念干脆别开了头,直接开始刷牙。
瞥见心上人发红的耳廓,逢嘉月心满意足一笑,终于乖巧让了出去。
接下来,樊念以极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沉默地吃完早餐,烟一般消失在逢嘉月面前。
逢嘉月一直站在窗边,目送她豪华的跑车顺利驶出小区,这才收了张望的目光。
这一天,樊大总裁推了所有能推的会议,却还是叫一些必须见的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总觉得颈侧的那块红斑一直在发热,伴随着细细麻麻的微痛,像是逢嘉月的口齿还黏在那处一般。
但韶华易逝,紧紧用了两三天,那块吻痕便消失无踪,两人迎来了一段漫长的“异地”时期。
逢嘉月并不是在开玩笑,她真正开启了自己的创业计划。
早在前世的时候,她就亲身摸索过一遍,那时候她走了不少弯路,碰了许多壁,但最终还是在时尚界拼出了自己的位置。
这次,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她自认自己距离在行业站稳脚跟只是时间问题。
但毕竟,万事开头难。
那一夜之后,她完全投入了工作,再加上逢奶奶出院,她为此奔波了一段时间,基本没有时间联系樊念。
而樊大总裁作为一个母胎solo,根本也不知道要如何行动,两人的联系居然只保持在每天基本的早晚问候。
就这样,三个月恍惚而过。
某天,当逢嘉月带着当季新款设计图在一家时尚公司等待合作面谈时,抬头看见正被众人簇拥着从公司出来的樊念时,两人皆是一愣。
思念这种东西,被充实的工作安排挤压到角落时,存在感是非常低的。
但当心中的那个人陡然出现在面前,所有原以为毫无漏洞的生活节奏就会被冲垮,心中的渴望像决堤的海浪,堵住人的口鼻。
无人生还。
两人对视了足够五六秒,逢嘉月先回过神来,落落大方上前,伸出手:“樊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