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她盯着,浑身都止不住打颤?
“你到底是人是鬼?”梅宽嘴唇哆嗦,用手撑着身体连连后退。
梅若雪一步一步紧逼过来:“随你怎么想,是人是鬼都行!你逼我自杀,又虐打若晴,禽兽都有舔犊之情,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去死吧!”
梅河伸手没抓住,梅若雪已经蹿到了梅宽面前,扬起手左右开弓,几个嘴巴抽下来,梅宽脸上就血肉模糊了。
“宽哥。”陈氏睁开眼睛就看梅宽满脸是血,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过来,伸出手臂挡住梅若雪:“住手!还不快跪下!”
哟呵!
梅若雪抬起手正了正指缝上的绣花针,三根绣花针上都染了血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氏:“你让我跪下?”
陈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犹如捣蒜一般:“别打宽哥,求你别打宽哥,我给你磕头了。”
吃软不吃硬的梅若雪横跨两步躲开陈氏,冷冷看了眼梅宽苍白的脸色,一字一顿出声:“从今儿起,你再敢踏进这院子半步,死!”
说完,转身往屋里去。
路过梅河身边停下脚步:“三叔,把人带走吧,活着走出去这院子的机会就这一次,还是看在你救了若晴的面子上。”
梅河要说什么,到底是没说出口,过去架起来梅宽往外面去。
陈氏连滚带爬的跟着往外走,梅宽猛然回头目露凶光:“滚!别跟着我!”
陈氏吓得直哆嗦,抱着膝盖蹲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着梅宽被搀扶着走远,嘴唇掀动:“宽哥,宽哥……别丢下我。”
“呸!你咋不替好人死了!”看热闹的人终有看不下去的,冲着陈氏啐了一口浓痰。
一个开了头,后面几个妇女竟也义愤填膺的把手里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砸过来,陈氏像没感觉似的,就看着梅宽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
梅若雪坐在门口,看着那些喝骂陈氏的妇女们,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真有意思啊,这会儿突然就长出来侠义之心了呢。
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大太阳,梅若雪揉了揉脸蛋起身回屋,小光头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梅若雪。
“咦?”梅若雪都觉得惊讶了,伤得那么重,这小丫头倒醒来的极快。
“长、长姐。”小光头颤巍巍的出声。
梅若雪坐在床边,抬起那小鸡爪子似的手仔细诊脉,偏着头眼神都有几分茫然,这孩子的脉象强劲的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了,恢复力简直好的离谱啊。
小光头细弱蚊蝇的说:“我,饿。”
梅若雪点了点头:“等我给你去熬粥。”
大门外已经没人看热闹了,陈氏还捏着耳朵蹲在门口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梅若雪没搭理她去了灶房。
正房一间,灶房就是几块破木头和苇草搭成的,一口大锅倒是伺候的锃明瓦亮,旁边放着两口大缸,一口缸里装着半缸水,另外一口缸里空空如也。
梅若雪翻了翻原主的记忆,知道原主在墙角还埋了两个红薯,拿着菜刀抠了好一会儿,抠出来两个红薯。
去皮,切丁,锅里添了一瓢水,撒了一点儿盐,点火的时候梅若雪却被火折子难住了,幸好搜索记忆找到了法子,大火开始煮,煮熟碾成了泥,尝了尝咸淡合适,盛了一碗端着进屋。
梅若雪刚进门,就见陈氏正在撕那半只烧鸡,当即咬牙低吼:“放下!”
啪嗒,一只鸡腿掉在了桌子上,陈氏眼泪汪汪的看着梅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