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晴那叫一个聪明伶俐,立刻双膝一软跪在沈靖面前:“小女儿若晴拜见父亲。”
沈靖险些没昏倒,手忙脚乱的把梅若晴扶起来,眼圈一红竟掉下了男儿泪。
“拜您为父,是因母亲谁都记不得时候,也记得您。”梅若雪递过来帕子:“最短也要月余的时间,长则难定,您尽可考虑清楚,不急。”
“多谢将军夫人成全。”沈靖抱拳。
梅若雪这才对梅若晴说:“第二件事,我要立刻启程去户门关,家中事情务必要料理妥当,药局那边多多准备草药,再就是储备足够的粮食,让柱子尽可能的收粮,送到桃源交给苏伯,记住了吗?”
“是姐夫出事了吗?”梅若晴一脸关切。
梅若雪点了点头:“母亲身边多多照拂,切记,如她所愿,就是我们做女儿的孝顺。”
“是,姐,我记住了。谁护送你过去?”梅若晴问。
梅若雪抿了抿唇角:“追云和袭月,足够了,我们走水路。”
家里事情安排妥当后,梅若雪跪在陈氏面前:“母亲,若雪要即刻起身,苏易安重伤情况危急,家中事情交给若晴,沈伯伯留在这边保护你们。”
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陈氏知道梅若雪这一趟是必须要走的,也不多说废话,收拾了行囊,交给追云,又把家里的糕点果子准备不少,这才嘱咐梅若雪一路上务必小心。
梅若雪带着追云进桃源,桃源之内叫上了袭月就走,程子良就知道梅家出事了,但没想到梅若雪要去户门关,哪里能放心得下?
听梅若雪和苏守源要内功极好,能催舟疾行的人手,程子良自报奋勇。
又因要轻装上阵,不可能带太多的人,梅若雪也没多犹豫。
当晚,一叶扁舟从桃园下的龙河出发,直奔户门关的方向。
苏守源飞鸽传书安排下去,每到一处必有人接应梅若雪,务必要保证夫人安全。
飞鸽从头顶飞过,梅若雪抬头看了眼,合掌默默祈祷,祈祷苏易安知道自己在赶来的路上,能多给自己点儿时间。
只是,让梅若雪没想到的是从桃源上船,顺水而下本就极快,可出了仙寓山后,竟是逆流。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一夜之间梅若雪的嘴角就起了燎泡,再者程子良就算是本事再大,也根本没办法和大自然抗衡,如今秋末冬初,迎头的北风阻住了前路。
梅若雪看了眼岸边,一咬牙:“上马!程子良,可能安排?”
程子良点头:“好。”
追云自报奋勇:“我去寻马来。”
船刚靠岸,就见远处烟尘飞扬,远远的就听有人高呼:“可是将军夫人吗?属下迎接来迟。”
梅若雪心头一喜,看了眼袭月。
袭月回到:“夫人需要战马,可有?”
“有。”来人在离梅若雪还有十几步的地方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夫人,请上马。”
程子良压低声音问:“可会骑马?”
“不会也要会!”梅若雪一咬牙,拉着袭月的衣袖:“你与我同骑,教我。”
“是。”袭月立刻应声。
程子良看着袭月扶着梅若雪上马,她笨拙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好笑,反倒是让他心口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