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慢慢地亲着他,“我不走,就在你身边。”
他一遍一遍的说着这些话,动作轻柔地带人去清洗,途中傅允痕坚持不住睡了过去,又在被放到床上时瞬间惊醒,他搂着清远的胳膊,看起来有些委屈,半睡半醒间含糊开口,“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清远问道,“我怎么对你?”
良久没有声音,却见怀里的人已经睡去。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傅允痕缠人的厉害,清远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便尽力宠着他。
一日夜里,他半夜醒来,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清远向外面走去,只剩下月色与蝉鸣的深夜,傅允痕一个人靠在阳台栏杆上,月光下身影瘦削单薄,他面上一片自弃,地上是烟蒂和酒瓶,烟雾缭绕中依旧遮不住满身的酒气。
这是怎么了?
清远眉心微皱,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低沉,“傅允痕,你少喝些。”
清远平时也喝酒,家里酒存放了不少,可哪有人喝酒如同喝凉水一般的灌。
傅允痕醉眼通红,闻言仰着头看着他,眼眸里像是有泪水,再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他自嘲开口,“也是,这样我就不像他了。”
清远呼吸一滞,像谁?
他伸手捏住傅允痕的手腕,把眼前醉的不轻的人往怀里拉,“你像谁?”他紧紧盯着傅允痕,沉声问道,“像贺楼明是不是?”
原本还算乖巧的傅允痕听了这话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拼命地推拒着清远,“你够了!”傅允痕剧烈地喘着气,酒精好像释放出了他拼命压制地各种情绪,他眸子猩红,声音里带着恨,“清远,贺楼明已经死了十年了。”
话落,就看到清远怔在了原地。
傅允痕慢慢地勾了勾唇,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一块巨石被抛进了水里,如今水花才溅出来,他嗓子有些干涩,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贺楼明已经死了,我是傅允痕,根本就没有什么转世。”
他抬着眼看着仿若雕塑一样的男人,狠狠地闭了闭眼,声音却低了下来,“要不你把他忘了,要不我们就......算了。”
最后两个字出口,带着丝丝的颤抖。
他像是终于支持不住,缓缓地蹲下,将自己蜷缩起来。
清远慢慢地将他抱起,相较与眼前的人,他看起来平静地有些过分,“傅允痕,你醉了吗?”
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
很好,看起来是真的有一个‘死’去十年的贺楼明了。
清远将人放到床上,冷气开的很足,又给他盖了一层薄毯,“你先睡。”
他得去好好查查这个‘死’了十年的贺楼明。
傅允痕闭着眼睛,直到听见关门声才慢慢地睁开眼,他在赌清远对他有没有一点的喜欢,不是因为他像贺楼明,而是真的喜欢他。
他给了清远一个台阶,如果他答应忘记贺楼明,那他们就重新开始。
可是......
傅允痕不安地蜷起了手指,清远一言未发地转身离开,连声解释都没有。
他好像......赌输了。();